黑幕之下,寒風吹著腐朽的門框,吱呀吱呀作響。
腳步踩著滿地殘葉,一步步朝著門的方向靠近。
砰!
門被一腳踢開,屋內地上斑斑的血跡瞬間映入慕容朗的眼眶。
他眸色微斂,視線隨之上移,停在背對他而立的烏色背影之上。
“放下禮物不辭而別,可不是什麼好的交友之道。我特地尋了來,想必你不會介意吧?”
回應的是一片的沉寂。
慕容朗臉上的笑意一點點的消失,“既然來了,那就不必藏著掖著了!”
說話間,他已然朝著任楚楚衝了過去,暗藏狠勁的手掌直抓她的肩膀。
任楚楚面無波瀾,身體連躲閃都沒有。只是在身體被強轉過去的瞬間,手指一動,一顆小石子,“嗖”一下破空而去,直中燭火。
燭火忽閃了一下,滅了。
屋內瞬間一片漆黑,慕容朗只能瞧見一雙帶著狡黠笑意的明眸,其餘的再無瞧見半分。
他咬牙切齒之時,任楚楚突然動了,反手抓住他的手腕,抬腿向他胯間踢去。
這般下三濫的手段還是奈何不了慕容朗的。
他反應極快,借力反手一推任楚楚,整個人向後滑去,輕而易舉的躲開了這惡毒的一腳。
“就這點本事嗎?”他譏諷道。
任楚楚嘴角一勾,與她交手,慕容朗配嗎?
她想也沒想,扭頭越出半開的窗戶,如鬼魅般穿行在黑夜之中。
“班門弄斧!”慕容朗冷嘲一笑,閃身跟了上去。
也不知道是任楚楚低估了慕容朗的功夫,還是因為什麼,任楚楚被追得逐漸慌亂起來,四處逃竄,備顯吃力。
聽著身後逐漸清晰的腳步聲,任楚楚慌亂的瞧了一眼四周,直奔岸邊停著的那艘花船奔去。
花船上熱鬧無比,男女尋歡作樂的笑聲時不時的傳出。
任楚楚閃身躲進花船的一瞬間,消失了蹤影。
慕容朗追趕的腳步一下子停住了,他看著來往進出的男男女女,眉頭緊鎖。
“以為這樣就躲得過去嗎?喪家之犬而已。”
他壓低了頭頂的帽子,低頭穿梭在人群裡,走進了花船。
雖然他這身行頭引得一陣矚目,但並沒有人發現他的身份,只是當作一樂,笑笑又去喝酒玩樂了。
慕容朗行走在花船內,一間間仔細搜查著。可搜完了所有,也一無所獲。
難道一個大活人人間蒸發了不成?
正當他百思不得其解之際,突然一扭頭,發現船艙深處的一串泥腳印。他順著一路走去,在隱蔽的角落,發現了一道房門。
慕容朗推門走進,迎面就是一股馥郁之氣,屋內的裝飾更是奢靡無比。
他環顧一圈,屋內一個人也沒有。
他再看地上那串已經不怎麼清晰的泥腳印,順著一步步走去,最後停在了一扇屏風面前。
屏風後面藏著的人屏著氣息,心臟都快要跳出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