德妃見我不說話,忍不住問我:“是不是我說錯了?”
我回神:“德妃娘娘說得沒錯。”
德妃鬆了口氣,繼續化作誇誇大師:“這樣好的宮廷生活,妹妹該好好珍惜才是。”
經過艾麗莎公主這件事後,我對後宮裡的這些女人們說的話,是一個字也不相信。
她現在來巴結我,無非就是證明了,德妃跟其他人一樣,同樣是趨炎附會之人。
一旦沒有了利用價值,翻臉比翻書還快。
可我不會反駁她,更不會揭穿她,不管怎麼樣,她好歹也是個嬪妃,在這後宮中她有自己的相處之道。
而我作為初來乍到的菜鳥,學到就是賺到,否則改天怎麼死的都不知道,我當然得學會避免這點。
我懶得在她這裡浪費口舌,不動聲色轉移話題:“既然太后那邊還等著我們請安,我們現在就過去吧。”
德妃點頭,並示意槐珠多照顧我一點,然後一起出了微羽宮的宮門。
晌午的太陽還帶有幾分熾熱跟刺眼,我跟德妃同樣穿著輕薄搖曳的宮裝,她依舊以淡紫色系為主,而我以花紅柳綠著稱,原本我也想換絳色類的低調色系,可槐珠堅持給我挑一些嬌豔明媚的色系,說人穿著有精氣神一些。
清歡跟槐珠並肩跟在我和德妃的身後,小聲跟槐珠攀談著:“明明你家小姐連個名分都沒有,卻獨自冠寵後宮,果然千算萬算,終究抵不過命運的安排呀。”
槐珠被她勾起了興致,輕聲問道:“怎麼說?”
清歡湊過去悄悄說道:“這話我只跟你講,你可千萬別跟他人講。”
槐珠激動得兩眼放光,連連點頭,再三保證一定不會說出去,清歡才肯告訴她。
清歡:“你是不知道,娘娘進宮都這麼久了,卻跟皇上從未有過夫妻之實,搞得我跟娘娘經常懷疑皇上會不會是斷袖,現在我們明白了,皇上不是不喜歡女人,他只是除了你家小姐外,不喜歡其他女人而已。”
槐珠也拉著清歡八卦個不停:“巧了,我家小姐也是這種情況,以前跟相爺成親三年,從未行過夫妻之禮,結果從成婚到和離,現在跟皇上也是半斤八兩。”
清歡聽完瞪大雙眼:“你不會是在逗我吧?”
槐珠鄙視道:“瞧姐姐說的,這事我還能跟你開玩笑不成?”
清歡被她說得不好意思,但是又非常感興趣,繼續問她:“那你說,會不會是你家小姐的心裡也有皇上,所以才不願跟以前的柳相在一起。”
說起這事槐珠又變得愁眉苦臉起來:“說起這事我就犯愁,你說她不喜歡皇上吧,看他們的相處模式是絕對不討厭的,可你說她喜歡皇上吧,好像也沒那麼喜歡,誰也猜不透小姐的心裡是怎麼想的。”
清歡跟她咬起了耳根子:“你就沒想著推他們一把?”
槐珠撒嬌著問她:“好姐姐,快快告訴我,怎麼推?”
清歡輕聲示意道:“你先這樣這樣,再那樣那樣,最後再怎樣怎樣,明白了嗎?”
一路走下來,槐珠聽得面紅耳赤。
最後神情堅定地想,為了小姐跟皇上的幸福,她豁出去了。
而我跟德妃兩人走在前面,完全不知道槐珠在清歡的教唆下,心裡開始打著自己的小算盤。
槐珠現在就是被清歡三言兩語洗腦,一門心思想拆穿我跟凌虓之間的那層窗戶紙。
到了頤和宮,太后見到我以後,兩隻眼睛笑得都快眯成一條縫:“樊小姐來啦,快來挨著哀家坐。”
我聞言就勢坐在太后身邊,德妃坐在我對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