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冷眼望著她,該不會是跟艾麗莎公主生了嫌隙才回頭來找我的吧?
不過我也不拆穿她,我想看看她怎麼平衡身處後宮裡的所有女人們的關係,畢竟在這複雜的後宮之中,學到就是賺到。
我問她:“什麼時候去頤和宮?”
德妃微笑道:“不著急,等妹妹吃完飯再去也是一樣的。”
那我也就不客氣了。
等我梳洗完,用完膳,再差轎輦送我去頤和宮,前前後後大概花了快兩個時辰。
進宮後,沒看到艾麗莎公主的身影,我尋思我之前的猜測果然八九不離十,德妃很有可能是什麼原因跟艾麗莎鬧翻了,所以才想起我來。
我在槐珠的攙扶下,進了宮給太后請安。
太后見到我頓時眉開眼笑:“樊小姐來啦,快請坐。”
“謝太后。”我半行虛禮,然後在槐珠的攙扶下,來到她旁邊坐下。
太后對著我關懷問道:“經過這麼多天的修養,樊小姐的腳傷可好些了?”
我淡然道:“謝太后的掛念,已經好多了。”
太后呷了口氣:“看你安心修養,哀家就放心了,不然少了你,哀家的頤和宮都不熱鬧了。”
我微笑反問:“不是有艾麗莎公主陪太后嗎,怎麼會不熱鬧呢?”
太后說起這茬就不高興:“這幫突厥人真難伺候,皇上不就是說了句跳的舞不好看嘛,突然就氣沖沖的,誰也不見,得了,以後愛咋咋的吧,哀家不跟她玩兒了。”
我哭笑不得地聽完太后講完前因後果,瞬間也是感到無語至極。
太后貼過來跟我說道:“以後你就常來後宮多陪哀家打打麻將,可比看什麼歌舞好玩多了。”
我下意識睨了眼德妃,回答道:“嗯,沒問題,以後太后要是想我了,差秋棠來招呼一聲就行了,我保證隨叫隨到。”
雖然艾麗莎公主是太后安排到凌虓身邊的,但是她也沒想到這小公主還有幾番烈性,瞬間就對她的好感蕩然無存,那是誰勸都沒用。
一門心思認定突厥就是未開化的野蠻人,也不讓德妃經常跟艾麗莎來往,因為這事,艾麗莎在宮中的日子是越來越憋屈了。
德妃也不好再給她拉近乎,導致她在宮內的存在感越來越低,以至於幾個月後,大家都快忘了有這號人的存在。
我修養的這段時間,白天陪太后跟德妃她們打打麻將,傍晚就陪凌月跟樊殊硯拉關係,晚上還有應付凌虓,一時間還把我忙得夠嗆。
半夜準備上床休息,我拉著槐珠問她:“你說我這樣費力不討好究竟是為了什麼?”
槐珠笑著對我勸道:“怎麼不討好了,小姐一直是後宮的當紅炸子雞,所有人都恨不得寵著你,這樣還不夠好啊?”
“你個小丫頭片子知不知道什麼叫做物極必反,月滿則虧?”
槐珠搖頭:“不知道。”
“那就是了。”
我說完縮被窩裡,總感覺這不是個好現象。
而且我也沒有冊封為妃,這風頭都快蓋過德妃了。
俗話說得好,功高震主,若是繼續招搖下去,成為德妃的眼中釘肉中刺,豈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