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知過了多久,我悠悠轉醒,周圍暖烘烘的,讓我誤以為自己是回到現實,進了空調房,忍不住愜意地翻了個身,結果好死不死滾到了凌虓的懷裡。
這下我可就不困了,甚至嚇得魂飛魄散,連忙裹著被子往後退,跟他保持距離:“皇上怎麼在我的床上?”
凌虓摟著我的腰,把我又重新薅到懷抱裡去,然後說道:“這明明是朕的床,你仔細瞧瞧?”
我好奇地從他懷裡探出半個小腦袋瓜,然後打量著所處的環境,難怪覺得有點眼熟呢,這可不就是凌虓的龍泉宮!
這下我可顧不得其他的了,趕緊手腳並用往外面爬,結果被凌虓順勢壓在身下:“我說你精力怎麼這麼旺盛,才把朕給睡了,這麼快就想翻臉不認人?”
我認真想了想,然後垂眸看了眼我跟他,還好,身上的衣服還在,不過他說我睡了他,應該不是我想的那樣吧?
凌虓見我欲言又止,忍不住起了逗弄我的心思:“昨晚也不知道是誰哦,手腳並用地扒拉在朕的身上不肯下來。”
他邊說還邊偷偷地瞄我。
我直接羞紅了臉往被窩裡面躲,心裡急得跟熱鍋螞蟻似的,想著他說的不會是真的吧!
才想了一半我就把念頭給趕走了,我呸,我這麼矜持有節操的一個人怎麼可能主動去扒拉人家臭男人?
凌虓見我躲在被窩裡不說話,也悄悄地鑽進來,對著我笑眯眯道:“你想起來了嗎?”
我果斷不認賬:“我昨晚睡迷糊了,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兒,若是有冒犯之處,還請皇上多有得罪。”
凌虓輕笑出聲:“看你這麼快又變得伶牙俐齒的,朕就放心了。”
昨天我在雪地凍暈過去的一幕著實把他嚇得夠嗆,連忙把我帶回宮不說,還讓宮女輪番給我加熱水,泡熱水澡,見我遲遲不醒,又只好變作貼身暖寶寶把我抱在懷裡睡了一天一夜,這才慢慢轉醒。
其實凍暈是真的,還有就是跟槐珠在柴房勉強度過一夜,也是累得夠嗆,一鬆懈下來,自然就睡了個天昏地暗。
我對他眨了眨眼睛。
凌虓撫著我的臉頰問道:“你的臉是誰打的?”
他昨天見到我的時候就注意到了,當場就恨不得將兇手碎屍萬段。
我拉著他的手認真說道:“相爺這巴掌下去,我跟他算是徹底恩斷義絕,還請皇上做主,准許我跟他和離。”
凌虓能猜到是柳淮安乾的,他對我說道:“要不要朕替你出這口惡氣?”
我搖了搖頭:“不必了,只要能跟他徹底分開就行了。”
凌虓替我撥開耳邊的碎髮,望著依舊還有點紅腫的臉頰,語氣溫柔不失堅定:“朕答應你,一定準許你們和離。”
我擔心槐珠,想回去看看,怕柳淮安因為我而遷怒她,結果凌虓繼續問我:“那你跟逸王的那個吻是怎麼回事?”
臥槽!該死的凌澤不會連這種細節都說出來了吧!
凌虓饒有趣味地望著我,等著我給他一個解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