槐珠一聽,急的臉色都變了,連忙拉著我上下打量,左顧右盼:“小姐您可別嚇我呀,您不能有事兒啊!”
我呸了聲:“不是身體上的有事兒,你想哪兒去了?”
槐珠鬆了口氣:“奴婢就放心了,那小姐說說看,怎麼了?”
我怨懟地說:“你家相爺都開始對我刮目相看了。”
槐珠樂開了花:“這是好事兒啊!”
我氣得咬牙切齒:“算哪門子的好事兒啊!”
槐珠連忙拉著我勸:“肯定是相爺知道那小賤人忙著帶小公子無暇伺候他,所以他就把心思移到小姐身上了,小姐該抓住機會才是呀!”
眼見話不投機半句多,我連忙逃離槐珠的催命咒:“得!我跟你白說了!我要睡覺去了!”
槐珠見我落荒而逃,自言自語:“這不挺好的嗎,小姐怎麼就不知道珍惜呢?”
周大娘聞著聲兒進來了:“誰不知道珍惜?”
槐珠眼珠一轉,對她笑了笑:“沒什麼,我在說我自己呢,有這麼好的小姐待我都不知道珍惜,還整天氣她。”
周大娘瞅了眼床上,我的背影,小聲問槐珠:“夫人她怎麼了?”
“有點不舒服呢,現在正睡覺,我們還是別打擾她了。”
槐珠說著就拉著周大娘出去了,還順便關好房門。
我聽見動靜後,又緩緩坐起身,對著空蕩蕩的房間長嘆,尋思我這條命就困在這狹小的方寸之間了。
如果不給他們生出個兒子來,我是連這條門檻兒都休想再跨出去了。
我不能再坐以待斃了,我得連夜跑路。
想到就做,趁著槐珠跟周大娘不在,把之前柳淮安給我買的珠釵首飾全部都收集起來,還有素日裡刻意藏著的私房錢。
天黑之際,我在槐珠的伺候下,美滋滋的吃了兩大碗飯。
槐珠還誇我,白天看著無精打采的,沒想到,這到了夜裡就開始變得生龍活虎了。
我暗中瞅著她,尋思著傻珠珠,我對不起你,我真的要連夜跑路了,再不跑我就真的被逼著生娃了。
槐珠不知道,只當是我白天發發小脾氣到晚上就好了。
半夜,趁著夜深人靜,我換上小廝的服裝,揹著包袱,連夜翻牆逃命去了。
等他們回過神來,我都快出京城了。
翌日,槐珠睜開雙眼,發現床上沒人,差點嚇得魂飛魄散,恰好周大媽也來敲門了,槐珠急的在室內團團轉,偏偏周大娘的聲音還從外面傳來:“我這不是給夫人送早膳來了嘛,姑娘快開門。”
槐珠沒轍,只好去開門,周大娘把飯菜端進來的時候,嚇得她緊閉雙眼,不知如何是好。
周大娘環顧一圈沒見到我的人,問她:“夫人呢?”
槐珠只好撒謊:“出恭去了。”
“不對呀,我這在門口轉悠了這麼久都沒見她出來呀?”
“出去了出去了,稍後就回來了。”
槐珠只好敷衍她,周大娘疑惑的眼神環顧一圈:“那好,我把飯菜擱這兒,回頭夫人吃完我再來收碗。”
周大娘邊說邊走,槐珠把她送出了門,然後長呼了口氣,滿是擔憂的想小姐能去哪兒呢?該不會是半夜被什麼鬼怪給抓去了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