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路上,我尋思著,李氏突然喊我過去,不會是因為我今早沒去給她請安吧?
本來她就對我沒什麼好印象,現在還不得沉到了谷底?
槐珠擔心我,挽著我胳膊往前走:“小姐,稍後見到老夫人的時候千萬得悠著點,不然搞不好又有苦果子吃。”
我拍了拍她的手安撫道:“我會的。”
來到養心院,是劉媽媽前來開的門,見到我的時候臉色還變了變,之前我暴打戴詩詩的一幕還令她心有餘悸,但又不敢表露出來,佯裝對我們熱情招呼著:“夫人來啦,快快裡邊請。”
我跟槐珠心照不宣地看了對方一眼,點了點頭進去了。
後來我才知道劉媽媽是柳淮安的乳母,素日裡仗著自己乳母的身份,沒少對其他下人頤氣指使。
李氏回來後見她辦事幹淨利索,就把她留在身邊伺候。
我跟槐珠都知道,這又是一位喜歡見風使舵的。
之前看戴詩詩得寵,私下跟戴詩詩走的近;現在見李氏回來了,乾脆巴結著李氏,有道是大樹底下好乘涼。
進屋後,我一眼就見到李氏正坐在榻上,手裡還抱著茶杯,看樣子已經等候多時了。
她見到我,立馬放下茶杯,對我招手:“快來給我瞧瞧。”
我不知道她想幹嘛,只好乖乖走到她跟前。
李氏又再示意道:“轉個圈兒看看。”
我又聽話地轉了個圈。
李氏指著旁邊的凳子:“坐。”
我老老實實在她對面坐下。
李氏又開始了:“我瞅你這相貌,這身段,都沒什麼問題,為何遲遲沒開花結果?”
我明白了,又是喊我問罪來了,張口閉口就是啥時候給她生個孫子,聽到我在心裡狂翻白眼。
旁邊的槐珠怕我懟她張口就來,連忙搶在我前面回答:“回老夫人的話,我們家小姐已經在努力了,為了早點給相府開枝散葉,她每天都在吃齋唸佛,誠心禱告呢。”
李氏滿意點頭:“嗯,心誠則靈,還有呢?”
槐珠有點懵,她無辜地眨了眨眼睛,對李氏僵硬笑道:“這些還不夠嗎?”
李氏也不藏著掖著,直接開門見山:“近期你們有沒有圓房?可私下記錄過葵水的週期?長時間沒懷上就沒喊個大夫過來調養調養?”
面對靈魂三連,槐珠差點被問到吐血。
李氏對我說:“京城郊外三十里,有個娘娘廟,據說特別靈,這個月15號是個好日子,你跟淮安前去拜拜,爭取早點懷上。”
我也跟著傻眼了,剛才說的還挺有道理的,怎麼這彎兒轉得猝不及防?
然後又對槐珠吩咐道:“我方才說的,你都給我記下。從今天開始,你們家小姐跟姑爺什麼時候圓的房,過程持續了多久,葵水是什麼時候來的,都給我事無鉅細地記錄下來,每個月我都會挑定期日子抽查。”
聽她越說越離譜,我感覺自己的好日子要到頭了。
讓我跟柳淮安那個髒黃瓜男圓房,還不如鯊了我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