須賀德男更加堅定了,明天要去找一下上田正裕。
陶知命和木下秀風已經一起來到了宿櫻神社。
“告訴了他那麼多,以森泰吉郎的才智,會搞清楚你究竟想做什麼吧?”木下秀風很感嘆地看著陶知命。
“沒關係。”陶知命與河野美姬打了個招呼,就徑直往電梯去,“不管他搞不搞得清楚,搞清楚之後做什麼選擇,對我們來說都行。森集團,只是我們計劃裡的一道屏障,一根保險絲,不是嗎?”
“你這傢伙……今天的氣勢好足,那畢竟是長輩,是堂堂大會社的會長……”木下秀風眼神有點複雜,“不怕被記恨嗎?”
“秀風大哥,現在記恨我們的,還包括一個友和財團的渡邊曉呢!”陶知命很認真地說道,“所以我們才要小心啊,你也是!”
“……我覺得他們恨你多一點。”
“秀風大哥,不會是因為我做到那樣,讓你也有一種危機感吧?”陶知命古怪地看著他,“我們的關係不一樣啊,我這不是放心地走進了你這魔窟裡了嗎?”
“魔窟?”木下秀風翻了個白眼,“虧你這麼說……只不過,今天看到你能將森泰吉郎逼迫到那種程度,確實對你有了新的認識。大郎,對任何人都沒有敬畏之心嗎?”
“該敬的,我敬。成為敵人了的,畏也沒有用。”陶知命看著徐徐開啟的電梯,靜靜說道,“我想出的計劃雖然有時候顯得莫名其妙或者不尋常,但我不是瘋子。”
“……為什麼,傾注了那麼多精力在敵人可能會用出的陰暗手段上?”
陶知命看向了他,表情很認真:“因為任何情況下,那都是最終手段,可以扭轉局勢的手段,不得不防。秀風大哥,你也需要注意。”
木下秀風長長嘆了一口氣:“想得太多,精神上也很累的。放心吧,我對你沒有任何其他的心思,我只是比較慶幸,最開始就選擇了和你做朋友。”
“我其實還好。”陶知命隨後說完,就跟他道了晚安。
木下秀風看著他往草津湯走去的背影,向另一座院子走去的路上,想著今天晚上他的話,他的神情。
陶大郎為什麼從來沒有擔心會被自己背叛、或者拋棄、或者陷害呢?
畢竟他到目前積累起來的大部分力量,都可以受到他木下秀風影響啊。
隨後他啞然失笑,想起第一次帶他來這裡時他說的話。
“只要我們一直能夠這樣彼此信任,最上恆產的未來,會比你想象的好。”
如今,確實一直走在這個路上。
他似乎一直為自己帶來新的想象空間,包括這次的計劃。
已經建立起來這樣的信任了,又有幾個傻瓜會親手毀掉呢?
和陶大郎做朋友,好像比和陶大郎做敵人幸福多了、輕鬆多了。
他帶著這份感慨,愜意地推開了院門。
而不遠處的草津湯裡,陶知命也剛剛推開門。
一模一樣面容和打扮的三個人一起等在那邊,行禮之後抬起頭,陶知命就呆了。
這仨……穿上衣服之後,他又不認識誰是誰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