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們一路順著南風做的標記向東出發,順道品嚐了沿途的魚蝦,蝦這種東西很奇特,在現在沒有佐料的情況下,味道鮮美而不膩,非常適合食用。
這裡的魚也很有特色。除了鯉魚外,還有鯽魚和一種長相奇特的魚。我稱它為四腳魚,倒不是因為它可以行走,而是因為它長有四隻鰭,長長的跟尾鰭不相上下,像是長了四隻腳一樣。
“就是這裡。”南風指了指腳下的草叢,說:“我就是在這發現的手串。”
我觀察了四周,只有幾處稀疏的小樹林,看不到任何人為修蓋的建築。我讓他們仔細搜尋看有沒有火堆或者動物的屍骸,也沒有發現。
“或許他們只是路過?”我心想。
“君上,接下來我們往哪去?”
我瞭望一下遠方,問南風前面有沒有溪流交匯處或者大一點的河。
“有,再往東二十里。可是我看過了,並沒什麼發現。”南風說。
“走,去看看。”
到了河邊,果然如南風所說,空蕩蕩的沒有人跡。
奇怪,即便是我們,每每行至某處都要留下印記,方便行路的同時也可以避免迷失方向,他們怎麼會做到來無影去無蹤?
只有一種可能,這裡很早以前就是他們的領地,在自己的領地範圍內,他們很熟悉,不需要留標記,而且有一點可以猜測,那就是他們的領地也許很大,以至於有些地方並不常來,所以沿途的植被也沒被破壞,即便是踩踏過的地方也很快被植物的生長所掩蓋。
應該是這樣。我繼續設想。
一般群體生活都會選擇水源附近,而這裡小河溪流很多,人們無需特意在河邊居住,他們會選擇更加舒適或者安全的地方。那會是哪裡呢?換做是我,又會選擇在哪建設營地呢?
突然我腦中閃過一個念頭,沒錯,他們擁有水源的資本可以不用拘泥在大河旁,人要生存無非是農林牧副漁,如果條件合適,我肯定選擇在一個又有水又可以耕種同時靠近樹林的地方。樹木不但可以阻擋風寒,也是鳥獸喜歡的地方,這樣就可以意味著擁有更多的食物選擇。
我環顧四周,在東南方向果然看到了一大片灌木叢,它們長得很密集,不靠近的話根本無法透過樹林看到更遠的地方。
我更加堅信自己的判斷,告訴大夥做好準備,晚上我們悄悄摸過去。
入夜後,我們潛到樹林旁,我讓週一南油南娥南湘不要出聲待在外面等我們出來,然後八人小組挨個進入樹林。
進入樹林後,我們成防禦陣型小心的往前面挪,步伐很輕很慢,生怕弄出聲響。約莫十分鐘我們才穿過樹林。
這時我們發現,樹林後果真別有洞天。林子後搭了十幾間建議的草房子,一片很大的平坦空地上至少有十幾堆篝火在燃燒,有幾個人圍著篝火在烤著什麼,還有幾個嘻嘻哈哈的坐著聊天,他們的面前還有幾個手拉手圍著篝火在跳舞的女子,原來真是一個族群在這。
可以遊刃有餘的利用火,還知道選擇天然物做屏障,而且還有了簡單的等級觀念,看來這夥人不簡單。
我數了一數,現在視野範圍內就有十幾個人,遠處應該還有幾個,而且草房裡面的情況我們看不到,也許還睡著幾人,保守估計他們也該有二三十人。直接衝過去,吃虧的只能是我們。
現在天時地利人和,我們勉強佔個天時,他們在明我們在暗,其他兩樣我們都不佔優。
我往後縮了一步,躲在樹幹後面,給小分隊做了個手勢,意思是注意隱蔽,等會再動手。
強攻不成,只能偷襲。說到偷襲我可在電影裡看過多會,算是輕車熟路了,我看著篝火前悠哉的那群人心裡暗暗說,待夜深人靜老子再好好修理你們。
漸漸的,這些人有了睏意,開始回到茅草屋裡休息,篝火的光逐漸暗了下去,他們不像我那樣整夜都安排人員值夜,可能他們還沒有意識到這個星球會有其他類人生命存在。
我在樹後考慮如何進攻。由於剛才距離很遠,而且火光搖曳,我看不清他們的臉,所以也分辨不出誰是他們中最大的首領,沒辦法達到直接控制族群反抗的目標。同時間全殲或控制,以我們現在的人手也做不到。沒招,只能用我最不想用的辦法了,那就是火攻。
他們搭建的茅草屋並不是土牆,而是用樹枝樹幹撐起來的,房頂都是茅草和樹葉堆成。一旦用火就會瞬間燒著,然後我們趁亂收拾掉這些人。
但我確實不想用火,因為火很難控制,我到這裡來並不是為了殺人,來這的目的是想收服更多的人為我所用,有更多的人才能更快更好地改變這個世界。
可,我確實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了。我低聲對其他人說:“等下,遇到沒有反抗的不要下死手。”
最後一堆篝火也熄滅了,我們悄無聲息的出了樹林向敵方營地摸了過去。因為茅草屋比我們的人多無法同時間點燃,我們採用了插花戰術,夜襲要的就是個亂字,只要地方亂了我們的目的也就達到了。
我們幾個同時放火,敵方營地立刻陷入一片火海之中,剛才還是鼾聲一片的他們迷迷糊糊的鬧不清狀況的就往外跑。我們幾人雙手持木槍,對準他們的腿用力刺下去。
哀嚎一片,哭聲一片。
第二天,我把清理戰場的事情交給了後來的南油週一四人。一夜沒閤眼,我現在腦子不太清楚,只想休息一會。
過了半晌,週一向我彙報了戰果。
敵方死亡五人,其中一個是燒死的。我們俘虜了二十二人,而自己零傷亡,可謂是大獲全勝。週一和南娥他們還發現了敵人的糧倉,裡面藏有大量的粟米和果酒。
我一聽還有酒,瞬間來了精神,一直以來只是聽說過酒,還沒品嚐過,這次可真的是了卻心願了。我催著週一,讓他趕緊帶我去。可是週一不緊不慢的對我說:“君上,你還是跟我先去看看這群俘虜吧,沒準你會更感興趣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