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是本王從禮部下轄儀制司鑄印局主事黃大人處得來的,裡面是一些從黃昭手裡購買古玩珍品的記錄,恰好就有前幾日,你以八十兩買走一隻琺琅花瓶的簽字畫押,也就是說,這東西雖是閱珍樓的貨,卻過的是黃昭的手,可你卻故意隱瞞此事,究竟為何啊?”
“什麼黃昭……我不認識……”袁猷聲音虛弱道。
沐清風上前來,面無表情道:“今日清晨,死於閱珍樓店鋪內的男子,再過一月,便是鑄印局副使,在案發現場,留有一把藏有機關的短匕,我們已經仔細檢查過了,與你在表演時所用的一模一樣。”
“哦,我確實丟了一把刀。”
袁猷慢吞吞道。
沐清風和沐鐸對視一眼,後者冷哼一聲,“為何會在閱珍樓裡?難道是被閱珍樓的人偷的?”
“這就得麻煩兩位王爺替我查個明白了。”袁猷又重新闔上雙眼。
被噎了一嘴的沐鐸狠狠蹙了一下眉頭。
正好伍三七拿著刑具走過來,他冷冷甩了一句話,“他服了藥,麻痺了痛覺,再換個法子。”
然後,便轉身大步走出刑房。
沐清風疑惑得看了一眼袁猷,緊閉著雙目的臉龐上,突然緊繃了一下,細微的變化,似乎已經給了他答案。
他便轉身一邊向外走,一邊吩咐道:“照七王爺說得辦。”
出了刑房,沐清風便看到沐鐸臉色發青,像是強壓著怒火。
他嘴角一勾,略顯無奈得走過去,“你這脾氣如此急躁,是怎麼在軍營裡審
犯人的?”
“既然你有耐心,那這裡便交給你了,我正好帶著郡主去逛逛夜市,盡一盡未來人夫的職責,順便培養夫妻感情。”
沐鐸話說得硬邦邦的,眼神遠眺著夜幕。
冬日的夜來得早,天地間都是冷清的,星光稀薄,更遑論是這沒幾個人進出的大理寺。
熱鬧和煙火氣都在集市裡,隔著好幾條街,好像都能聽到小兒搖著撥浪鼓要糖吃的聲音。
“你怎麼知道他服了藥?”沐清風岔開了話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