敗軍潰退,無需再戰。
秦筱遠抬起頭來,臉上的肅意散去,表情又是那幅半真不假的輕佻模樣,“我認輸了。”
沐鐸嘴角的弧度收了起來,定睛打量他一會兒,才開口:
“城中的命案,與本王無關,丞相不必替父皇來試探本王,至於這幾家店鋪是老九的私產一事,本王確實知情,但父皇若想由本王牽頭來借題發揮,趁勢打壓老九,恐怕只能讓父皇失望了。”
“為何?七王爺這是不想爭太子之位了嗎?”秦筱遠眉梢一挑。
沐鐸冷哼,“若父皇挑選儲君之選,看中的是泯滅良知,割裂手足之情,手段陰狠冷血之人,本王又如何配得上他的心意?”
“良知?”
秦筱遠表情漸漸沉了,似是若有所思,片刻,才莞爾,“難怪皇上在兩位王爺之間遲遲舉棋不定。”
“父皇如今如此器重丞相,難道是你已經沒了這東西?”
“……哈哈哈。”
泰祥米鋪,米倉內。
沐清風聽說又發現線索後,便帶著錢掌櫃趕了過去。
在被挖空到底的米堆之下,竟然有一個用米粒拼湊出來的字——【良】。
怪就怪在,米粒竟然都牢牢粘在了地上,所以在第一次搜查時,易有言等人並未發現這個字,只有掃開其他的米粒,這個字才會被發現。
“一個【同】,一個【良】,到底是什麼意思?”慕容諾看向沐清風。
沐清風蹙緊了眉頭,也是沒想明白,若是字謎,一個字讓人怎麼猜?
若不是,這又指向了什麼?
一旁,錢掌櫃喃喃自語著,“這個人不是叫謝二嗎?也不叫謝良啊……”
“會不會用了假名呢?”慕容諾順著錢掌櫃的思路猜測。
錢掌櫃搖搖頭,“他給我看了戶籍書,上面的的確確是謝二這個名字,那戶籍書的印章我也辨認了,不會錯的。”
“戶籍書?他家在何處?”沐清風立即問。
錢掌櫃說了一個城郊外的村子,“若是騎馬趕路,出城後約莫半日便能趕到。”
沐清風立即叫來門口值守的侍衛,吩咐他們連夜出城,趕去謝二的老家核查。
慕容諾的目光卻沒有從地上那個【良】字上挪開過,突然想到了什麼,捏著一顆米粒拽動了幾下,才將它從地上拿起來,她端詳著米粒上粘著的透明蜜狀物,問向易有言,“能不能看出來,這是什麼?”
“好像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