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時,易有言把小方塊遞到她手裡,朝她擠了擠眼睛,“師父,你剛才把這個落在停屍房裡了。”
“呃?”
慕容諾低頭打量手裡那玩意兒,竟然是個印章!
“神來了啊!!!”她反手把筆扔給易有言,對著印章哈了一口氣,然後重重按在宣紙上。
整個過程,眨眼不及。
慕容諾看著那一小塊淺紅的印記,咧著嘴,笑到耳根子底下去了,“好,好啊,果然是神來之筆,嘖嘖,這下絕對圓滿了。”
慕容諾對著易有言勾了勾下巴,“可以啊,師父有你這麼一個好徒弟,真是三生有幸啊!”
易有言謙遜一笑,“師父謬讚了。”
秦筱遠瞥了一眼印章,又看到他們眼神的交流,不由一笑,開啟摺扇在鼻前掃了掃,“今兒大理寺吃的餃子嗎?醋味兒有點大啊。”
沐清風嗤的一笑,視線從那倆師徒身上收回來,“秦太傅要是餓了就早些回去吧,大理寺的晚飯向來供需有限,沒有多餘的養閒人。”
某閒人將宣紙拿起重新摺疊好,一邊收入懷中,一邊往門口慢悠悠踱步,“這家裡的魚啊,還是得小心看管著,不然哪天跳出自己的池子,可就撈不回來咯……”
慕容諾小心翼翼看了沐清風一眼。
“秦太傅怎麼又說起養魚了?”
沐清風瞥她一眼,又想起剛才他們那麼默契的小動作,臉色頓時肉眼可見得沉下來,“他的意思是說有人吃著碗裡的,想著鍋裡的,胃口大得很。”
“王爺,王妃……”易有言被這屋裡的低氣壓壓得頭都抬不起來,趕緊拱了拱手,“屬下還要去忙別的工作,先退下了。”
都不等沐清風答應,腳底抹油似的滑出去。
“等一下。”慕容諾完全沒反應過來,拎著裙子追出去,“我還有話問你!”
公堂上,瞬間就只剩下沐清風站在原地,宛如標杆般挺直脊背,一動不動,他清了清嗓子,伍叄七才從門外的樑上跳下來。
“王爺……”他想裝透明人來著,但他是某王爺的貼身侍衛,從小與他寸步不離的啊。
沐清風板著臉,嘴角的弧度都繃緊著,“本王要知道他們說了什麼。”
“是。”
這算公事嗎?還是家務事?
伍叄七隻覺得腦殼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