握著匕首的蒙面人被伍叄七刺中胸口,一個翻身掉進了河流中,浪花乍起。
伍叄七回頭看了一眼沐清風,“王爺,還追嗎?”
“沒必要了。”沐清風盯著河面。
伍叄七沒說話,一把扯下那個膽小的蒙面人臉上的黑布,擦掉短劍劍刃上的血水,又把那塊布藏進袖子裡。
咚。
露出真容的‘風薙’直挺挺得跪在地上,嚇得那張臉蒼白如紙,冷汗和濺落在頭髮上的水一起滴落。
沐清風不動聲色得打量他,害怕,不是裝的,是個貪生怕死的慫貨。
怕成這樣,還敢裝楚國質子?
又是誰在背後指使他,保全他?
“還不想老實交代嗎?”沐清風給了伍叄七一個眼神,後者用還散發著血腥味的匕首抵在‘風薙’脖頸上。
“我……”
風薙哆嗦著抬起頭,“九王爺,你,你什麼意思?”
沐清風蹙了蹙眉,正要說話時突然聽到身後傳來極輕的腳步聲,他側目,便瞥見失蹤多日的太傅——秦筱遠。
“九王爺,好興致啊,來冽葭河遊山玩水嗎?”
沐清風冷嗤一聲,只暗示伍叄七將風薙給敲暈了,這才慢悠悠轉過身打量秦筱遠一眼,“太傅多日不見,倒是來得及時。”
“我只是路過罷了。”秦筱遠一身翠色的長衫,竹葉的刺繡層疊在胸前,銀絲織的輕煙曼妙,襯托他容光清爽。
對比沐清風連日奔波的憔悴,秦筱遠的精氣神直接拉滿,就像一隻剛剛冬眠結束的狐狸。
他走近,故作驚訝,嘴角卻帶著一絲戲謔的弧度,“怎麼幾日不見,王爺憔悴成這般模樣,就不怕王妃對您失了興致啊?”
“本王手頭事務繁多,確實不如太傅悠閒自在。”沐清風冷嗤一聲,“但太傅這種孤家寡人,就不必操心本王和王妃的夫妻之事了。”
秦筱遠吃了癟也不惱,視線繞過沐清風,看了癱倒在地上的風薙一眼,也不問為何質子會在,就好像他在這兒應該的,沐清風卻不該似的。
“九王爺,這可是殺楚國質子好機會,還不動手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