漢子急忙推開撞開院門,衝到李老頭身邊,伸手在李老頭鼻子下方一探,這才顫抖著雙手,將李老頭背在背上,急衝衝的朝著城中的醫館奔去。
......
望關山上,李老頭簡單堆了塊小土堆,將懷中被鮮血浸紅的碎布給埋了進去,這才滿意的走向平臺的邊緣,望著天淵的方向坐下。
做完這一切的方溪谷,心中長舒一口氣,如今這才是第一封,行囊中還有厚厚的一疊,幾乎遍佈盛武的大江南北。
正當方溪谷思慮萬千之時,身後細微的腳步聲響起,先前留下的家僕,已經悄然出現在方溪谷背後。
還未等方溪谷反應過來,李四雙手用力一推,便將毫無防備的方溪谷推下山崖,方溪谷滿臉震驚,自己如何也未料到,這家僕竟然為了一點小事敢出手殺人。
李四探著腦袋朝山崖下望去,山崖下人影如同螞蟻一般,如此的高度一個小老頭怎會承受得了,必然粉身碎骨,死無全屍,一想到此處李四嘴角便揚起得意的笑容。
走到之前方溪谷堆起來的小土堆前,啐了口口水,口中輕蔑的笑道:“切!我還以為有多大能耐嘞!這下寶藏全是我們小姐的了!”
李四一腳踢開新堆上的土堆,蹲下身去翻找起來,這小老頭,多半是把寶藏的鑰匙埋在這兒,以前這兒就是孤墳堆,聽說是邊關幾位守將戰死後的衣冠冢,所有常年以來到著望關山來尋寶人都沒人敢動。
不一會李四便在土堆中翻找出一條殘缺碎布條,李四拿在手上來回打量了一番,發現並無什麼異常後,口中怒喝道:“媽的!這老東西!就塊碎布!”
李四將浸血的碎布條隨手扔在一旁,起身壯了狀膽子,抄起一旁的木板,呼來兩名家僕,便朝著那幾座孤墳走去。
“兄弟們!把這些墳堆都給老子推了!”李四故意將聲音吼得老大,主要還是給自己壯壯膽。
“這......不好吧~”一名家僕有些難為情的說道,畢竟聽說這裡的孤墳埋得都是邊關將士的衣冠冢,況且這太陽都快下山了,難免有些害怕。
“媽的!還下面要是寶藏,那便是奇功一件!回去家主重重有賞!”李四扯著嗓子說道。
說罷,雙手提著木板,用力的插進身前的一座墳堆上,手腳並用著將墳堆上的土掀開,身後兩名家僕見狀也壯著膽子上前,抽出墳堆前的木板,合力將墳堆扒開。
只見墳堆下,一個殘破的小木盒,有人頭般大小,被重重泥土所掩蓋,三人合力掀出木盒,李四心急如焚的用衣袖拭去木盒上泥土,這才看出木盒上的花紋。
木盒不大,卻通體用金絲鑲嵌出虎紋,四方用銀釘釘死,李四費了好大力,手指甲都扣流血了,這才將這四顆銀釘拔出。
掀開木盒,裡面確實一縷斷髮,以及一截殘破的帶甲衣袖,李四見狀頗感晦氣,將木盒丟擲在一旁,隨即提著木板朝著另一座孤墳走去。
......
山崖下,方溪谷仰天躺在草地上,按理說,這麼高摔下來,自己早該摔死了,可是頗為奇怪的是,除了受了些傷,身上多了幾處淤青外,好像並未什麼大礙。
方溪谷腦中思索著,難道是因為體內那股神秘氣息,所以自己的軀體才會出現返老還童,甚至還能強身健體。
晃了晃腦袋,方溪谷雙手撐著地面,艱難的起身,先前這一摔,可是把腿給扭傷了,這要是換做以前,可不得在床上躺個十天半個月的,每天都由店裡的阿滿送來吃的,照顧著,別提多愜意了。
可如今倒好,這荒山野嶺的,人都沒有半個,野獸毒蟲倒是有著不少,這不!剛起身,樹梢上一條盤縮著身子的毒蛇猛地竄出,伸出毒牙朝著方溪谷面門直奔而去。
方溪谷下意識伸手護住面門,說到底自己這半輩子連只雞都沒殺過,從小便過著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日子。
哪知右手如同不聽使喚似的,伸手一薅,正好握在毒蛇七寸的位置,大拇指朝著七寸狠狠一點,毒蛇便暈了過去,癱軟的如同一條麻繩被方溪谷握在手中。
方溪谷震驚於自己的這段時間的變化,讀了半輩子的書,從來沒見過這麼奇怪的變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