鍾嫿言走之後,站在窗戶邊的江燁鄢只是隨意地冷笑聲。眼睛看向那掛著藤蔓上的鳥籠,鳥籠裡面的鳥蝸居在那,已經半殘著養傷。他的手是斑駁的催命符,輕輕開啟鳥籠,用手挑高。
那隻可憐的小鳥便摔了下去,嚇得在院子裡修理雜草的阿姨往後撤。抬頭,就瞧見,那個混賬狡黠妖冶的微笑。
她開著車,回到了傅氏的別墅裡。
後天,就要進行總決賽,在京城。
此戰要是能成功,那必定名揚天下。據瞭解,這項美術比賽,前二年全是國外奪得頭籌,不知何時中國才能揚眉吐氣。
鍾嫿言將這項賽事的尊嚴看得很重要,因為,這關乎著國內美術能否得到更好的發展。她並不認為,藝術是無用的,也不認為它應該和學歷掛鉤。國內的科技藝術氛圍太差,學藝術的最後都是教小孩的。
她看著乾淨的畫板,手裡拿著花筆,陷入沉思。
直到,外面的陽光斑駁地照進來,絲絲縷縷地鋪滿白紙,自然的造詣很人無法企及的。
她開始迸發靈感。
用另外的緯度展現中式血脈的靈動。
最近兩天,她都在完成畫作,周圍都陷入安靜。而這樣的風平浪靜,給她一種危機正要到來的感覺。就像夏日要下暴雨的天空,總是格外安靜沉悶的,只待爆發的瞬間,所有都會傾瀉而出。無法繼續隱藏,暗潮洶湧。
比賽的當天,天氣晴朗。
京城的各家報社媒體都去往了大廈,親自拍攝此次的報告,整個國內的美術業內的知名人物也將親臨現場。鍾嫿言早早地起床,此刻還在別墅裡面擺弄著髮型。造型師是傅宴延請來的,對於搭配服飾有著不俗的造詣。
鍾嫿言換上了一身白色拖地的長裙,高跟鞋。長裙上面是國家非物質文化遺產的刺繡,彰顯著大家閨秀的氣場。紅薯則在旁邊處理的合同,她只是輕輕瞧了一眼,便被眼前畫好妝的女人所驚豔到了。
夫人總是以素顏視人,難得此次化妝。即使是淡妝,看起來也夠濃郁明豔。
是冰封的玫瑰,觸不可及,美不勝收。
“紅薯,待會我在會場比賽的時候,你去大廈二樓天台處,戴著黑色鴨舌帽的少年會遞給你一份報告,記得藏好,晚上給我。這件事,任何人都不能講。包括傅宴延。”
鍾嫿言能想到,最妥當的方法。
在最讓人放鬆警惕的地方,傅宴延就坐在身邊,紅薯去二樓上廁所趁機拿走報告。
那裡沒有監控,也不會像手機那樣有漏洞。只要拿到報告,傅宴延便不知道到底是誰做的。許褚印就算去坐牢,也不至於被針對。
最主要的是,許褚印有私心,想要和她再見一面……
鍾嫿言覺得太險了,比賽當天,傅氏集團的人無時無刻不盯著她的動靜。
最安全辦法是叫紅薯去。
鍾嫿言其實知道,傅宴延是一個極度殘忍的性子。
如果他知道,有人逆反他,做出這些報告,一定會趕盡殺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