連穿著黑色都蓋不住,外面的光總是偏愛落在他的身上,有夠神聖不可侵犯的。
但那開口搪塞人的話卻多了幾分違和的惡毒與怨恨。眼底的陰翳自然的流露,連那輕輕地笑,都給人一種瘮人的感覺。
“沒什麼不妥的,以後習慣就好,我沒有為難女人的習慣,但,對付生意場上的人手段也不算太妥當。”
“我也沒有為難有夫之婦的習慣,我只喜歡沒過門的。”
“我的阿嫿,還在讀大學,太早結婚對她影響不好。”
關煜京吃著長椿的麵條,熱氣騰騰的麵條,他吃相豪邁,幾口就沒了。還沒有吃飽的樣子又點了幾道大菜。嘴裡還嘀咕著英語誇讚這面好吃的話。吃熱了就立刻脫下外套,只剩下白色的T恤套上身上,手臂都是零零碎碎的傷口。
他看著對面的兩個人,那傅宴延就像中了蠱毒般,眼睛裡面的愛慾都要滿出來了,死死地看著吃飯的女人。
關煜京曾經認為,凡是見過世面,從卑微境地裡面爬起來的人,都不會全心全意,像當僕人般伺候狂愛一個女人,這是件極度反人性的事情。
但自從看見了這兩位。
他甚至不知道,傅宴延到底愛的是死去的鐘嫿言,還是眼前的李妍言。
他打趣地調侃道。
“年輕人嘛……要多談幾個戀愛,才知道,什麼是好,什麼不是好。”
“關總,這麼多年都沒有開葷,還怎麼指導別人談戀愛?”
兩個人都分別用力地戳著對方的痛處,好好的一頓飯,吃得那是心裡堵得慌。
關煜京倒不是多愛李妍言,一定要這麼嗆傅宴延。
只是,這麼多年一來,眼前的李妍言帶來了非常新鮮的力量。
她好似有扭轉乾坤,絲毫不可能的事情,在她這都能實現。例如,馬廄那次,她說出來的話,過於侵略性了,直接像把刀扎中他的內心深處最不為人知的痛哭,動之以情,逼著他直落淚。
這種境界過於神奇了,很新鮮的感覺,這種楚楚動人,韌性魄力都順著那滴搖搖欲墜的眼淚,化為心裡的結。
誘惑著他不得不去探索。
探索生命。
“我又不是隨便的人,有的女人不能動,怕壞了我對於運動競技的熱情。”
“你這是怕女人掏空身體,你的身體得多虛啊。”
鍾嫿言淺笑一聲,有些不知死活地回一句。不過,難得對面的男人竟然沒有生氣的跡象,相反還有些恬不知恥地回覆道。
“分人。有的女人身上髒,是容易把我搞虛。像李妍言小姐這種,能讓傅總生意蒸蒸日上,想必是個福地。中國文化是這麼講的,我應該沒有學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