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宴延忽然在思索的時候,瞧見一隻飛速而來的木箭直接插到了褐色馬的前足處,那馬忽然受驚,瞬間開始驚慌,前蹄往上揚墜地的時候,關煜京直接從馬鞍上面快速摔下來!
他也還未來得及反應,摔下來的時候還無意碰到了那根木箭,他結實的後背壓斷了這木箭。
那褐色的馬受驚完之後,很有靈性般連忙跑到旁邊,俯下身輕輕拱了拱倒地男人的臉頰。關煜京被這木箭搞出了一連串的英語連環罵。
隨後,站起身來,幸好全身沒有傷,除了摔出了一些淤青和背部被木箭劃過的血痕。
“關總,這把我贏了,承讓。”
“這把不算,這箭是那女的,故意往我這射的,害得我馬受驚。你勝之不武。”
傅宴延騎著馬上高高在上,看起來倒有種想笑又不能笑的模樣。輕描淡寫地說道。
“那是你的問題,如果剛剛你早些把這個規定說出來,也不至於我贏了。多從自身找問題,才能有所進步。中國還有一句古話,兵不厭詐。”
現在馬場所有人都將目光看向了,進馬場之後,未曾關注過的小女孩身上。
女孩裹著白色鵝毛外套,頭髮隨性地散落腰間,手裡面拿著一把頗大的弩。她此刻還特隨性地點燃煙,煙霧繚繞間,她眼底迸發中極強的氣勢,混著這蒼茫混亂的局面,此刻竟有些靜謐無窮無盡的力量,震得在場所有人都沒有質問。
仿若,她要是不開心,下一秒就會把這木箭射穿人的腦袋。
鍾嫿言吞雲吐霧後,表面平靜得要死。
實著內心已經慌得很,她都被這些人盯到頭皮發麻。
還是端著那副架子,得虧以前鍾氏集團搞員工活動的時候,她經常站在高處喊口號,不然真她媽得腿軟。
“關煜京!我剛剛要是不射那木箭,你今天就得上醫院,要麼就是被馬踏死,要麼就是撞牆而死!”
關煜京將碎髮全部用手撫到後面,那算幽藍色眼睛帶著奇異的,詭計多端的笑意。
“你今天就算不射這箭,我也死不了,我玩了這麼多年的極限運動,還怕這個?你想讓傅宴延贏,就直說。別拐彎抹角的。”
他說完還不解氣,生氣的把那木箭直接踹得飛遠。
“改天,我就讓你看看什麼叫極限運動,這騎馬再快,在我這也構不成極限兩個字。”
鍾嫿言此刻才明白,眼前的男人不僅僅是如傳聞中愛虐待女性,他連自己都要虐待。
甚至有著對這個世界美好事物的極度摧毀慾望,比如熱衷於挑選更加乾淨澄明的身體,更加甜美溫柔的長相,更加單純天真的靈魂……他不放過別人,他也不放過自己。
這絕對是和家庭教育有關係。
鍾嫿言慢慢意識到,如果不是藝術拯救了她,恐怕在那樣無愛的家庭裡面成長,估計早就走歪路,怎麼會還抱著顆赤子之心。
傅宴延從馬上下來之後,一行人就去馬場招待處吃宵夜。
“阿嫿,你的手疼嗎?”
他從後面走上前,那身影高大,舉止嚴謹而剋制。順理成章將她的手拿起來,見到虎牙處紅紅的印子後,眼底愈加陰鬱,有些責怪的意味揉搓著女人虎口那抹紅。
然後,往她的額頭輕輕落下吻,黑色的風衣再次包裹住她的身軀,使得她感覺到熟悉的溫暖。
某一瞬間,她感覺自己已經習慣了他的關心與在乎,如果有一天這樣的感覺離去,連她自己都不知道,事情會如何發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