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宴延認真看著這訊息,總覺得這是不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。
但眼底升起的竊喜又轉瞬即逝。
自嘲著,這肯定是有事情拜託他。
但,他還是心裡慢慢品著這句話,很開心。
轉過頭,吩咐道,“去看看夫人,她說今日親自做飯。”
傅宴延又心揪著一樣疼,大抵是因為,他們並沒有夫妻之實,甚至,連夫人這兩個講出來,都顯得彆扭難受。
可他甘之如飴,他願意這麼喚她,所有人都要這麼喚她。
助理這次鬆了一口氣,剛剛看老闆夾煙用力都程度,還以為又是一場腥風血雨。好在,這小姑娘挺會拿捏人的,現在又搬出做飯,就老闆那個戀愛腦根本就扛不住。
此刻的鐘嫿言已經在廚房裡面忙得熱火朝天。
她說實話,並不會做飯。
但剛剛跟著阿姨也學了一些,上手很快。
上次,看傅宴延喜歡吃魚,她便也在萬分艱難的情況下,刮好了魚鱗,將魚放在了盤子裡。就此打算蒸一條魚。
估摸著到了時間,那蒸汽冒出來之後,她直接上手去端盤子的時候。
旁邊的阿姨剛剛才沒注意半刻,這會被嚇得不輕,連忙要制止的時候……鍾嫿言已經被燙傷了。
“啊……嘶……”
她剛剛要把手指放到嘴裡的時候,背後一道身影很迅速地將她的手指放到了冷水下衝洗,然後再拿棉籤給她上藥。
傅宴延眉眼之間並不舒展,甚至邊擦的時候,還邊看她。
“怎麼,這麼不小心?”
他有些責備地詢問道,用藥擦完之後,還輕輕地吹吹。
“沒事,這點傷不算傷,不需要太在意的。”
傅宴延剛剛想要講話,但又看見女人膚白如凝脂的鎖骨上面全是啃過的淤青的時候,心裡有些抽痛,然後剛剛想要表達歉意,又看見她將手抽了回去。
在她轉頭的瞬間,他眼底的溫柔消失殆盡,繼而便冰冷地說道。
“把阿姨開了。”
如此隨口的話語,但彷彿冬日裡刮過的風,不大,但寒冷無比。
那阿姨有些畏懼地放下手裡的菜,求助般看向愣住的女人。
“阿延,為什麼?”
鍾嫿言是一個心軟的人,她接著說道,“這和阿姨有什麼關係?”
傅宴延摟住她的腰,整個人看起來溫文儒雅,甚至連手放腰間的力道都剛剛好。那脖子上面的天珠輕輕地磕到了她是耳朵,冰冰涼涼的。他低聲笑著說道。
“因為她沒有看好你,才導致你手上受傷的。”
“不是,是我自己的原因,不要開除她。你看,阿延,這還是她教我做的蒸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