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到底什麼時候出國?”
許堯川悶了一口酒,那酒漬順著他的喉結往下流,他忽然走到天台,從褲子口袋裡面順出一把鑰匙,反手就往樓下扔。
“去,把我的車洗一下。”
樓下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黑壓壓的一群保鏢,他們接過扔下來的鑰匙,驅車走了。
“李小姐不會以為,我一個人來和你吃飯吧。”
他晃悠晃悠地走過來,還想摸一把她的下巴,結果,差點被她快要點火的打火機給燙到。
“反正,我是一個人。我不怕的。”
這句話不輕不重,若隱若笑。但卻將她的性張力拉到極致,她總是這樣若無其事地做著最瘋狂的事情,清醒而瘋狂。
她倚靠在椅子上,看起來蠻瘦,眼神凌寒,坐在那裡就雖然不精緻,但打眼看就是官宦豪門子弟。
“所以才說你膽子大,我現在可得防著你,你現在比我恐怖。老子要是哪天被你算計了,才真的越活越回去了。”
許堯川丹鳳眼暗淡,他的餘光都往女人身上瞟。
他從未喜歡開玩笑,供述事實,卻總被別人當成玩笑話聽。
因為他渾身上下就寫的,不正經。
“我的問題,你還沒回復。”
“下週就走,很希望我離開?”
他一把抓住她的手,然後拿走她手上的煙,煙霧繚繞間,許堯川將她抽到一半的煙放進嘴裡。
“我真想把這酒灑你一臉。”
“也行啊,只要是李小姐,打我也沒關係。牡丹花下死,做鬼也風流。反正,我剛剛都給你下跪了。別人要是敢這麼耍我,我把她的腿都給卸了。”
她不風流,他風流。
他看起來像個混蛋,因為喝熱了,掀開衣服鎖骨的時候,裡面露出紋身。
比起他手上的,很明顯,許堯川隱蔽的身上只會有更多。
他看起來不像是世家公子,倒像是個玩黑的。不像是普通混混,氣質過於狂妄陰狠,暗潮湧動,玩世不恭下全是不要命的想法。
“好奇我紋了什麼?我脫了給你看看?”
“我不感興趣。”
“你知道,和一個男人出來喝酒,意味著什麼?”
他的手上玩著手機,看樣子,和她吃頓飯,起碼是已經掛了五個電話了。
燒烤攤的老闆就在外面候著,旁邊還帶著一個小女孩,估摸著年紀不大。
人人都想走捷徑,如果可以他們都等著給許家少爺當狗,摒棄所有的尊嚴,只為了那無望深淵的金錢。
她這一輩子都看透了上流和下流的骯髒,如果一個人不能控制自己的慾望,那他就會失去尊嚴。如果沒得選,還能理解。但是有的選,她絕對不認同這樣的貪婪。
“那我以後就拒絕,這頓飯,是你許堯川求來的。”
話畢。對面的許堯川啞然失笑,轉頭一想,這才是配和他切磋的女人。
他一向不喜歡太過於溫順的,安分的,又或者張牙舞爪的……這種型別在外圍內圍的嫩模網紅,談個情人一抓一大堆。
像她這種有實力,低調的同時不卑不亢,還特別尖銳的,膽子大得驚人的,世間獨一份。
“誰給你的勇氣?傅宴延啊!如果你現在和我去酒店,我今天就忘了下跪這個事情,不然,我不會放過你。”
“你說話不抵用。”
她剛剛要去拿手機,就被許堯川眼疾手快地搶走了!
他慢悠悠地轉著手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