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別嫌棄,我可以帶你去最豪華的地方吃飯,但是,今天我只想憶從前。”
他開啟了一瓶啤酒。
一瓶最市儈的啤酒。
然後給她也倒滿了,那酒冒出來的白沫都快溢位來。
“憶從前?”
“在二十年前,我也是坐在這裡,那時候的許堯川不是許家長子,只是一個沒有父親被人嘲笑自卑的男孩。
我經常被人欺負,以前餓的時候,就去偷包子。
我媽恨我,她看到我就看到了,她最恨的男人。
當時,就想著出人頭地。後來,許家那個上位的小三,意外去世。那個男人接回了媽媽和我。
我才知道,原來我終其一生追求的東西,不過是,有的人發呆的幾秒鐘。我報復了許多曾經欺負我的人,我覺得不痛快,他們卻覺得我瘋了!
我無法成為自己,許家每個人都在告訴我,金字塔,高者不需要憐憫同情。”
鍾嫿言喝了一口酒,“然後呢?你就是你殺人理由?”
心如止水,她提出這個問題的時候,心如止水!
她好似站在一個旁觀者的角度,看著這迷惘的世界。她的肉體已經泯滅,地獄離她如此近。
“因為窮所以什麼都是錯。我當時喜歡一個女人,她看起來很善良文靜,但是,她騙了我,跟別人走了。跟了我們鎮上的富二代。
她可能覺得還不夠踐踏我,她叫一個男人來打我,嘲笑我,最後他們還要………回到家裡,我的母親只有一碗剩飯,她自己吃香喝辣,卻連一個菜都不給我。
我也曾經心疼她,但是,我發現女人都是這樣的,她們永遠欺軟怕硬,永遠魅上辱下,反正就是賤。”
他很平靜地述說著,然後,喝了一個酒,“你有點不一樣。”
“呵,這就是你不喜歡你妹妹的原因?”
“不算不喜歡,就是覺得女的都差不多。現在,就算被我打,也有一大把的女人湧上來,她們為了錢什麼都能忍受。但是,我就是想看看她們能有多賤!”
鍾嫿言覺得他有所偏頗,但也沒說什麼,吃著燒烤。
她喜歡這種輕鬆隨意的地方,甚至只是簡單吃燒烤。
因為以前不允許吃,所以現在才特別喜歡吃。
“你跟了傅宴延?”
“管你什麼事。”
許堯川拿著串,嘴角譏笑,然後忽然說一句,“真想和傅宴延一起幹你。”
靠!
她差點要掀桌子,他好像預感到了,按住了桌子。
“說真的,你要不要和我來一個告別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