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,不信?接影片?”
“我們又不傻,接影片不就暴露位置了。這樣吧,如果想救這個女人,就馬上想辦法往這個賬戶上轉一個億!如果在明天這個時候,我把這錢取不出來,我就撕票。”
“好,這都是小事,但是,如果她出了什麼事,我讓你們一起陪葬。”
他的聲音不大,但感覺比這烏木還要寒上幾分。
劫匪沒有想到,原本想要幾千萬,隨口開了一個億,對面都說是小事。
那他們是不是應該多要一點!
這比他們僱主承諾的錢還要多!
劫匪剛剛拿著搶轉身,就看見,兩個人掙脫了繩索跑了!還能看見他們的身影!
他們以為手裡有槍,兩個大學生都被綁了,就被這木頭和電話轉移了注意力,結果人已經跑了!
“快追!”
電話那頭的傅宴延,好像已經聽見了。
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。
劫匪氣得都快喘不過氣,發財的機會就在手上,總不能讓它溜走。
鍾嫿言和許褚印在森林裡狂奔,後面已經響起了槍聲,還有驚飛的鳥兒!
她忽然感覺渾身燥熱,但是她不能停下來。
許褚印看出了她的不對勁,開始拉住她的手,他的速度很快體力也很好。
他們不知道跑了多遠,大概在樹木灌林最亂的分岔口甩開了劫匪。
他完全驚訝於她的冷靜,在那種時候不哭,還能急中生智,還沒有拋下他,而是幫他解開了繩子。
“謝謝。”
他氣喘吁吁,看起來有些接不少氣,但依然異常清秀。
相比起來,鍾嫿言已經快虛脫了,而且,還渾身發抖發燙,不知道還以為她發燒了。
“你怎麼了?”
“我好難受,我好……”
那個詞,她用僅剩的理智壓住了,但是還是想忍不住的蹭。
許褚印明白過來,他的臉色從緊張變成了焦灼。
荒郊野嶺,孤男寡女,她又中了藥,周圍連城市的角都看不見。
她死命扣著石頭,直到手指都扣出血。
眼前開始恍惚,連說話都沒勁,更別說跑了。
這催情藥太厲害了,瞬間瓦解了她的力氣,如果不是跑累了,渾身疲憊,她估計都得幹出什麼事情。
忽然,鍾嫿言感覺自己在飢餓,乏力,癱軟,死憋內心那團燥熱下,暈了過去。
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,眼前五顏六色的玄幻都慢慢消失,只留下了耳旁的聲音,是很激烈的痛罵聲。
有幾個聲音很熟悉,甚至是過於熟悉。
等她睜開眼睛的時候,就看見傅宴延一身黑衣,因為他平時氣質有些不染塵事,此刻倒是顯得多了些匪,特別是他接著電話,忽而將手機往落地窗一砸!手機直接四分五裂!周圍的傭人連忙跪地過來清理,對面站著的幾位衣冠楚楚的男人更是正襟危坐。
一個醫生上前換藥的時候,發現她醒了之後,開始輕聲細語各項檢查之後,傅宴延走了過來。
他的聲音忽然溫柔下來。
“阿嫿,你放心,那幾個劫匪我已經抓到了,老子今天就讓他們想死又死不了。”
他很少會失去剋制。這次的模樣,比以往見到的狠戾還有冷冽幾分,肉眼可見的憤狠,手上都冒青筋,周圍的氣氛安靜中透著恐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