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所有人消散後,只留下陽雪還呆呆地注視著,就連自己都不清楚到底在看什麼?或許直到淚水枯竭,精神虛弱,才會意識到對於這場生命的儀式她貢獻出自己那份情感,只是那種控制不止的情景吸引力,讓她不由自主朝著那已經隔開的現場。
抬頭望去,半月掛空,浮雲隨波,燈牌應景地沒掉,走到那警戒線邊,在黑夜中能見到不過是一灘黑色,並沒什麼值得她停留,轉而去了一旁直接到頂的樓頂,通宵達旦的商業經營模式,給予她很大的方便。
到頂,望去就是熟悉的場景,觸手可及的地方卻依舊差點感覺,抬手用手指不斷比劃,外人也不知道她到底要幹什麼。
月光射線,描繪著敬仰它的所物,兩樓之間的空隙也不過三人並排的距離,只見在月色造影中,不見模樣但識輪廓,一道嬌小身軀的人飛過了空隙上方,動作靈巧如悅鳥。
僅僅是一個再平常不過的樓頂,就連垃圾都如出一轍,不過這只是一個六樓的小樓,若是選擇,怎麼都是選擇能夠消失更為透徹的地方,看來那個女孩子對這個地方也是有著特殊的情感在,才會特意選擇。
不斷嘗試重疊在一起的畫面,讓她腦負荷承擔到極限,沒有極致的撕裂感,卻有著明顯的頭暈目眩,沉重的呼吸感受讓她不得不調整著節奏,這種方式讓她開始在回憶與現實中找到平衡點。
陽雪一遍遍地重複著畫面,逐漸想起女孩在夢境中出現時口一閉一合的時間段,不過聲音卻很難回憶起來,只能依據現實構想著事情的發生經過。
不過總歸從特別到平凡,沒有更多畫面與言辭,她很難覺得這件事從她對她到底有什麼特別?即使是有求於她,可是那畢竟是女孩自己的選擇,即使有什麼,她自己都做不到,自己又怎麼能保證?理解嗎?不會的!到底這次是為什麼?
看著那邊緣,那還有沒有掉下的酒瓶,可見離開的時候也是比較輕鬆,陽雪做著女孩最後的動作,背坐著,懸空的雙腿,已經陷入黑暗的空間已經無人注意到,更何況至少在短時間內這個地方都會被大眾認為不詳之地。
只是這樣的做法只能讓自己虛空,閃亮起來的光亮吸引了陽雪的注意,在兩步開外,一個被遺棄掉的手機螢幕已經破損,而就在一瞬間,她似乎察覺到在通往樓下的那扇門那邊似乎有什麼東西,人嗎?按照道理應該不是,不過畢竟是獨身,陽雪選擇比較保險的做事方式,轉身快速拿起手機,隨後往按照之前的觀察,直接縱身一躍,由中間的燈牌和空調作為緩衝地帶,安全著地的陽雪才敢向上看,沒有實實在在的人,但總覺得那一塊地方就是有人來過。
此時更加不敢逗留的陽雪趕緊回到了車上,開出十多分鐘走上了繁華地段才略微有些安全感,而手機上內容她也只能看到那僅僅那條微信訊息傳送者的名稱——明哥。
而手機螢幕上是女孩和兩個男人的合照,至於哪個人是發簡訊?就無從知曉。
突如其來的敲玻璃聲驚嚇到陽雪,驚恐的樣子被來人收入眼底,沒有下一步動作的陽雪被指揮搖下車窗,可即使這樣陽雪也只是盯著那男人,搖下一點就將手機丟了出去,而來不及反應的男人只能見到手機就被壓碎,陽雪也就乘機揚車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