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便好,希望王上能記住你今日對我說的話。”蒙子譽道。
蒙子揚最見不得蒙子譽以這幅姿態同他說話,彷彿全天下都只有他一人是對的,於是忍不住譏諷道:“你是以什麼身份這樣對寡人說話的?”
“不論月禕是否認我做他哥哥,她在我母妃膝下多年,我也能算她名義上半個哥哥,做哥哥的,關心她的終身大事,不為過。”蒙子譽道。
“你倒是管的真多,但我告訴你,從此後月禕是寡人一個人的,你休想再跟她扯上半分關係!”蒙子揚恨恨道。
“只要王上自認為不負月禕就行,其他的也的確無需再要我掛心。”蒙子譽道。
“說得可真好聽,寡人就看你如何從南詔王宮走出去!”蒙子揚拂袖而去。
時至戌時末刻,趙九悠已帶重兵守住了城門每個角落,上千火把將黑夜照得如同白晝。
此刻的南詔王宮已如銅牆鐵壁,料想任何人都無法不在監視中現身,幾乎能在綁架段月禕的匪徒出現時便截去他們的退路。
戌時轉眼就要過去,四周一片安靜毫無異常,只有徐徐的夜風吹動著城牆上的旗幟。
蒙子揚在重兵護衛下出現在城門,趙九悠向他行禮道:“稟王上,一切毫無異常。”
“好,寡人倒要看看,如此多的兵將護衛,他們要如何通天遁地!”
然而蒙子揚話剛落不久,城門的守衛突然一下子倒了一大片,隨後有兩人毫無徵兆地、形同鬼魅一般出現在他們面前。
恰是亥時至。
沒有倒下計程車兵看著此番場景一陣驚慌,不知他們的兄弟是死是活,手拿兵器也不知如何是好。
趙九悠抽出長劍的同時,蒙子揚身邊的各個護衛也拿出兵器將蒙子揚護在中心。
“何方賊子,何不將面紗摘下!”趙九悠怒斥道。
然而蒙子揚卻一下子識出了他們的身份道:“寡人真是看走了眼,藥王谷的兩位神醫原來還有這本事。”
蒙子揚能一下子認出鍾遇等人,便是因為鍾遇的臉可用面紗遮住,但她的身高外形卻不可改,同一旁的鐘無逑站在一起,身份幾乎不言而喻。
“你既然已經認出我們來了,我也不同你遮遮掩掩了。”鍾遇抬手就將面紗摘下,鍾無逑隨後也露出了臉。
但其實剛剛讓那群守衛昏倒的是一陣迷煙,所以鍾遇同鍾無逑才多此一舉蒙了臉。
“果然是你們,”蒙子揚道,“寡人當是誰能將月禕神不知鬼不覺地從王宮擄走,竟沒想到會是你們。”
“可惜王上猜到得太晚,好吃好喝招待了我們這麼久,怎麼樣,王上可還喜歡我為王上準備的回禮?”鍾遇道。
“哼,寡人豈會受你們這等小賊威脅,”蒙子揚陰鷙道,“給寡人活捉這兩人,重賞黃金萬兩!”
“是!”眾士兵齊喝,眼看就要蜂擁而上。
鍾遇卻一派悠閒毫不緊張道:“王上看,那是誰?”
蒙子揚隨著鍾遇所指的方向看去,正在城門垛口之上,一人持匕首抵住了段月禕的脖頸。
“月禕!”蒙子揚大怒,“你們要是敢動她一根汗毛,寡人必將你們碎屍萬段!”
“王上不必如此緊張,我們不過是想拿她來換靖淵王而已,我們同段月禕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,只要王上肯把那殺千刀的蒙子譽交給我們,我保證將月妃完好無損地還給王上。”鍾遇道。
鍾遇此話一出,無人注意到鍾無逑偏頭差點笑了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