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子睜大眼眸看著他,林大夫扶著自己的白鬍須,繼續道:“老夫聽聞千面郎君來了京城,想來他也許可以治好。”
“千面郎君?”
女子重複了一遍,她自然是聽過這個人的,名氣大得很,不止在大夏,在其他三國都是如雷貫耳的存在。
更何況那天宴會上她還見過他與阿姐交手,知道他武功高深莫測,只是他會醫術嗎?
“嗯,就是千面郎君,他常年遊歷各國救死扶傷,醫術很是了得,想必是可以根治容少爺的。”
“可是我根本不知道他在哪裡啊?”
女子著急,卻又無能為力,只能急得在原地打轉。
“小妹。”
紅色勁裝的女子悄無聲息的出現了,在場的人都被嚇了一跳。
林大夫最先反應過來,恭敬行禮道:“草民參加北定王。”
“嗯,起身吧。”容瑾瑜輕輕一揮手道,“你先下去開個暫緩傷勢的方子吧。”
“是,王爺,草民告退。”
行過禮,林大夫收拾起自己的藥箱子下去了。
只有還呆在原地的容金昔在林大夫走後“哇”的一聲哭了出來:“阿姐……嗚嗚……我錯了……嗚嗚……現在……嗚嗚嗚嗝……該怎麼辦啊……嗚嗚……”
“早就說過讓你們不要出府,為什麼不聽?”
容瑾瑜語氣冷硬,帶著明顯的怒意。
她走到床邊,看了看現在還閉著眼躺在床上一臉痛苦的人,眼神愈發幽深暗沉。
“嗚嗚……阿姐……我……嗚嗚嗝……錯了……真的……嗚嗚嗝……錯了……”
“阿姐……嗚嗚嗚嗚嗚嗝……你救救哥……你救救哥啊……嗚嗚嗚嗚嗚嗝……”
“嗚嗚嗝……我……我再也不敢了……嗚嗚嗚嗚嗚……”
容金昔癱坐在地上,一個勁的哭,眼淚擦也擦不乾淨。
而容瑾瑜卻是沒有看她一眼,冷言道:“別哭了,哭髒了地就算了,你還嫌錦行現在不夠難受嗎?”
於是容金昔的哭聲漸漸小了下去,但是啜泣聲還是隱隱約約聽得到。
過了一會兒,容金昔整理好自己的情緒道:“阿姐,林大夫說……要千面郎君來治才可能完全不落下病根。”
“我知道了,你先回房休息吧。從明日開始不得踏出府半步,每日需去書房抄《女經》兩遍上交,再去受十鞭刑,直到錦行好起來之前都不許懈怠,否則便罰你去大理寺地牢待五年。”
容瑾瑜擲地有聲,不容有半點異議,容金昔張了張嘴,欲言又止,最後還是低著頭應了一聲,一臉灰白的離開了。
只有容瑾瑜還憂心忡忡的看著床上昏迷不醒之人,終是嘆了口氣也走了。
……
在容府一間陰暗潮溼的地下室中,一紅衣女子雙手雙腳具被粗大的鐵鏈鎖著,面具搖搖欲墜的戴在面上,散亂的頭髮上還沾著血,衣衫也破敗不堪,上面有著各式各樣的傷痕還流著血,看著很是怖人。
和這個紅衣女子一樣紅色衣裳,但樣式明顯華貴許多的女子平靜如水的看著她,問道:“說吧,你為什麼來京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