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五皇子倒是自信。”
容瑾瑜冷視著夏煦,語氣裡盡是嘲弄。
千面郎君跟著她身後附和道:“對啊對啊!”
容瑾瑜扭頭看了一眼千面郎君,覺得他有點傻氣,他還看過來歪頭傻笑。
注意到面前兩個人互動的夏煦冷著臉道:“那就動手吧,沒必要還在這互相使眼色。”
容瑾瑜:“……”
她覺得五皇子多多少少眼神不怎麼好。
“唰——”
千面郎君先發制人,摺扇一揮,夏煦就連連倒退好幾步。
如果容瑾瑜沒看錯的話,剛剛摺扇裡面是打出了什麼東西出來的,細微如發,她看得不甚清楚,但也能猜到是和銀針差不多的東西。
夏煦也不甘示弱,從腰間抽出劍來回擊,每次都是往要害處刺去,使得千面郎君不得不閃躲起來。
兩個人打得難解難分,容瑾瑜在一邊嘴角揚了揚,目光落到了被扔在地上的紅衣女子,若有所思。
“和你這種人打真沒意思,又不放開打還想打贏我,真的以為自己很強嗎?”
一扇把近在眼前的劍拍開,千面郎君聳肩道。
而夏煦則是冷哼一聲,道:“你不配。”
“巧了,我也這麼覺得。”
千面郎君與夏煦拉開了些距離,他浮於半空,紅衣隨風飄揚,看著灑脫又隨性。
“夜色已深,我可不想孤男寡男的和你在這吹冷風。”
嫌棄的撇了一眼夏煦,千面郎君就消失在了原地,哪裡還有半分蹤影?
夏煦看向周圍,晚風拂過,清冷的只剩下了他一個人,臉色逐漸陰沉了下來。
而另外一邊的北定王府。
轉瞬即逝的人影進了府內,無人留意到,在一間臥房內,上面一張床上躺著一個面無血色的男子,五官緊緊地皺在了一起,像是在忍受著什麼痛苦一樣。
“大夫,我哥他怎麼樣了?”
在床前守著的女子滿含淚水的問著把脈的白鬚老者,房內的幾個女婢紛紛低著頭,氣氛沉悶壓抑。
那白鬚老者搖了搖頭,臉色算不上好看,嘆氣道:“雖然未傷及心肺,但卻是傷到了裡面的根骨,哪怕剛剛喝了藥,現在情況也不容樂觀,怕是以後都會落下一些難以根治的隱疾。”
“就沒有辦法完全恢復了嗎?”女子急道。
“有倒是有一個。”白鬚老者嘆口氣道,“請比老夫更高明的醫者。”
“可是林大夫你都沒有辦法,那還有誰比你還要醫術高超呢?”
坐在這裡的白鬚老者是全京城公認的醫術一絕,開了林記醫館,不入太醫院,只想在京城為平民進行救治,被人讚譽有加。
林大夫聽了她的話,還是道:“這世上比老夫厲害的多了,先不說以巫蠱之術聞名古疆的那群醫者,就光西戎那種蠻夷之地都有好幾位比老夫醫術高明。”
“可這一時半會的也趕不到那麼遠去啊……”
“倒是不必急著趕過去,畢竟容少爺所傷甚重,不宜舟車勞頓,但這時間久了病根子也就落下了,不過老夫覺得這京城倒是有人可以徹底治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