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風襲人,兩人穿的衣服此時都略顯單薄了。
“所以說,長春的春天此時就躲在日出和黃昏的片刻了。白日交給夏天,晚間又交給冬天。”程良智說。
陳鎂君點了點頭,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。
他們來到路燈旁的長椅上坐下,程良智拿出錄音機給她。
陳鎂君小心地拿在手裡,仔細看了看。“這真是你做的?”
程良智點了點頭:“當然,元器件都是買來的,說到底也就是按照圖紙組裝了。”
陳鎂君開啟收音機,調到一個音樂頻道,舒緩悅耳的音樂從裡面傳了出來。她很開心,讚許地看著程良智。
她突然說:“你不是也學過吉他嗎,給我彈一首吧。”拿出吉他譜的書遞給程良智。
“大一的時候買了一把吉他,學了一段時間就放棄了。一把我不彈得吉他,一放好多年,它一直在身邊。”程良智說,“那時候還是立志想成為一個文藝青年的。”
“為了追黃素兒?”
······
程良智彈唱了那首他唯一會的《丁香花》。
陳鎂君輕輕拍著手掌,“好聽!”她說。
程把琴還給她,請她彈一曲。
陳鎂君莞爾一笑,說今天是她生日,不會給別人彈曲子。那表情像一個戀愛中撒嬌的女生,嫵媚可愛的讓人難以抗拒。
但她還是為程良智彈了,信手撥了撥《滴答》,之後她彈唱了《童年》。
她說自己這首歌唱不好,要程良智與他一起唱。
微涼的晚風,吹起陳鎂君的頭髮,程良智聽著看著有些醉。他突然感覺和陳鎂君像是已經墜入愛河的情侶,花前月下,兩人輕輕彈唱。
路邊有一對情侶突然走過,兩人覺得有點不好意思。
程良智笑著說:“還好我不認識他們。”
陳鎂君低著頭笑著,小聲地說:“我認識。”
程良智從揹包裡拿出一本書送給她,陳鎂君接過來,見到是《圍城》。
“並不是送給你的,”程良智說,“只能是借給你的。”
“等你看完就知道我的意思了。”程良智神秘道。
“我知道你的意思,可也並不打算還你。哈哈,我早已經讀過了。”陳鎂君笑道,“再說,見你還需要找還書這個藉口麼?”
“那倒沒必要,我又不是什麼忙人。某人要請我吃飯、看電影的話,我隨時都有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