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二月份,大家進入了期末臨考狀態。
最苦的是文秋培,這學期有三門重修課程,忙的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刷題機器。
二十六日是程良智的生日,大家也難得趁此放鬆一下。
程良智接到陳鎂君的電話,“不好意思啊,晚上網上新聞編輯的考試,不能陪你過生日了。”
程良智忙說考試要緊,要她專心考試。
四人晚上吃過飯,回到宿舍樓的時候,發現陳鎂君等在那裡。
伍億說:“真正的主角來了,我們這些跑龍套的該撤了。”
文秋培補上,對著陳鎂君說:“你不知道你沒來的時候,程良智真是食不甘味啊?就吃了兩斤牛肉,三斤羊肉,喝下三瓶啤酒,就再也吃不下了。”
他們打趣一番,留下了程良智和陳鎂君。
“生日快樂!”
“謝謝,考的怎麼樣?”
“題目挺簡單的,”陳鎂君邊說邊從包裡找出一條圍巾,黑白色格子圍巾,她遞給良智,“送給你。”
程良智不接,伸直了脖子看著她。
陳鎂君只好給他繫上,上下打量了一下。“還行,挺好看的。”陳鎂君說。
“是圍巾好看,還是繫上圍巾的我好看。”程良智壞笑著問。
“當然是我選的圍巾好看。”
“很暖和,要是你織的話應該會更暖了。.”
“哪有時間啊,最近都在準備考試,”陳鎂君說,“再說,你我什麼關係,我為什麼要給你織圍巾。”
“也許明年送的就是你織的了。”程良智打趣。
“鬼才會給你織呢?”
天不早了,陳鎂君要回去了,程良智把她送上車,直看到車子消失在轉角,才回去。
到了考試周,大家更忙。相互之間連說話都覺得佔用了時間,儘可能用眼神交流著。文秋培為此發明了個詞彙“神交”。
考試結束,便是寒假。
在家裡,親戚們紛紛問程良智之後的打算,程良智說畢業後工作。
大家都紛紛勸他繼續讀研,其實他們也不知道讀研到底意味著什麼,只是都在說,“現在大學生太多,不值錢了。”
每一次聽到他們這麼說,程良智都感覺在自己在他們的嘴裡又廉價了一次。
寒假過後,陳鎂君去了上海一家報社實習,預計要兩三個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