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師尊罵得是!”廖文昭狠狠扇了自己兩巴掌,卑微道,“不過,師尊您放心,白鹿妖在離氏手裡更有利於我們。”
“如何說?”廖千秋眼睛一眯,聽他繼續說下去。
“要想獲得白鹿助益,需用熔璃鼎生煉才行,鼎還未尋得。這些時日必然會有些門派按捺不住,想去吃個甜頭,這些小小的騷擾,就讓離氏幫我們擋一擋。”廖文昭說完,偷眼看了師尊,見他表情有所緩和。
廖文昭嚥下口唾沫,繼續道:“他日若眾門派想聯合上門討要結果,必然需要一個像您這樣德高望重的師尊,統領大家,維護正道……到時候嘛,這妖自然……也是您做主”
廖千秋走近廖文昭,一手撫上他頭頂,一陣可怕的靜默。
“離氏嫉妖如仇,若是白鹿妖被殺了該如何?”
“不會,至少現在不會。”
邵文昭攥緊袖口“弟子知道白鹿妖非同小可,一路都由弟子親自押送,未……未讓他人近身。”
“就在弟子押送過程中,發現他身上有一個予關咒,不是弟子下的,師尊猜是誰下的?”
予關咒是很簡單的短日咒術,在咒術有效的日子裡,施咒者可以在被施咒者瀕臨死亡時獲得感知,時間過去,咒術印記自然消失。
半晌,廖千秋才把手從文昭的頭上移到他的肩膀,輕拍兩下,舒緩道,“你用心為廖氏考慮,事若辦成,等我兒成婚後,還需你盡力扶持才是。”
廖文昭半口氣吊著,聽他這麼說,心中一鬆,似是在鬼門關走了圈,繼續道:“是,公子大婚前,我必為師尊尋來熔璃鼎。”
“泠渙,你可知泛象臺近期有集會,各家仙門都會去?離氏,也會去。”離陌拉住泠渙。
“知道,路上聽說了。”泠渙甩了甩袖子,無所謂道:“我藏好些便是。”
他突然想起來,離陌也是修仙世家,若與妖同行可能多有不便,接著道,“你的那群小師弟囉囉嗦嗦,你們走你們的,我走我的,別耽誤行程。”
離陌看他一眼,也不再勸,流光扇在修長的指尖一轉,一個純白的小墜子出現在泠渙腰間。
不由他分辯,扭頭便走,道“你與我同行。”
“為什麼啊?”泠渙不服,站在原地。
只見離陌走出不到十尺,泠渙腰間小墜子突然一拉,向離陌拽去。
“誒?!誒???你這有點過分了啊!”泠渙突然被拉的一個踉蹌,兩步跟上去。“真拿我當坐騎了啊!”
泠渙一路囉嗦,離陌只不緊不慢搖著流光扇,有一搭沒一搭應著,兩日,二人行到繁華大郡,尋間客棧落腳,客棧西面傍水。
“離陌,你明明可以御劍,卻非要走著來,可是要趕在你的小師弟前面,趟趟路,怕他們再遇到王玉兒那樣難纏的東西。”泠渙嘴裡塞著雞腿,看著窗外景色。
離陌沒答話,盛上碗魚湯放在泠渙面前。
“快來人!救命!救命!”撲通!撲通!河道中水花四濺。
兩人望去,對面騷亂,有男子面色慘白,被人七手八腳從水中撈起。
“有妖怪!有妖怪啊!”
泠渙心中一驚,怎麼?自己這麼快就被認出來了嗎?再細看,說的不是他。
“喲!這不是划船的魯老二嗎?”人群中一人喊道,認出落水男子。“哪裡有妖怪?怕不是你喝醉了腳滑吧。”
哈哈哈,眾人鬨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