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後沒理會院首的大喊大叫,眼神狀似無意的跟一個太醫對視了一眼,那太醫便磕頭行禮道:
“皇後,臣懇請為皇上診斷。”
皇後看著他,淩厲道:
“若是你治不好皇上,本宮便砍了你的腦袋。”
那太醫又磕一個重重的頭,滿嘴正氣道:
“皇上事關安國安危,臣願以臣的項上人頭做擔保,必定全力救治皇上。”
“本宮允了。”
那太醫給蕭璋把脈,沉吟片刻後,道:
“皇後,皇上這是因為情緒太過激動造成的偏風,恐怕……恐怕……”
皇後失去了耐心,怒道:
“恐怕什麼?你們太醫院專養廢物嗎?話都說不利索。”
那太醫似是被嚇到,一哆嗦,趕緊跪在地上,額頭抵著地面,道:
“皇上這偏風,只怕很難恢複。”
皇後聞言,眼睛瞪得大大的,驚恐、絕望,眼淚一下就流了下來。
“你說什麼?什麼叫很難恢複?庸醫,全都是庸醫,若是治不好,本宮將你們這些庸醫的腦袋全砍了。”
皇後的話讓所有太醫瑟瑟發抖,全都跪了下來。
剛剛那太醫道:
“皇後,請讓臣為皇上進行針灸治療,皇上發現得早,也許能治好。”
“那還不快治。”
“是是是,臣這就為皇上針灸,只是臣針灸時,不宜太多的人在場。”
皇後趕走了其餘的太醫,等到只剩下她的人後,顧令儀看著龍床上的蕭璋,眼中閃過一絲狠戾。
她走到蕭璋床邊,掃了眼地上的太醫,道:
“不是說要針灸?針呢?”
太醫將手中的針包遞給她。
顧令儀接過,展開,看著上面密密麻麻的銀針,眼神狠毒,她取了三根銀針,湊到蕭璋的耳邊輕聲道:
“皇上,太醫可說了,要針灸才能好,臣妾雖不懂醫術,可是卻是知道針紮在哪裡最痛,您放心吧,你就這樣一輩子躺著,臣妾一定會替您守住這江山。”
說罷,三根銀針直接紮向蕭璋身上的三處痛穴。
若是以往,這點疼痛於蕭璋來說,不算什麼,可是此刻,卻有兩滴淚從他眼角滑落。
看到蕭璋這副樣子,顧令儀臉上全是病態的滿足。
“嘖嘖嘖,蕭璋,你這是哭了嗎?”
“這麼多年,臣妾還是第一次看到你哭呢,真是有趣。”
說著,顧令儀正準備繼續紮,羽墨匆匆的走了進來。
“皇後,三皇子進宮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