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……卻連她都護不住,是他害死了她。
風信聞言一怔,隨即氣憤道:
“主子才不像他們說的那般,辱皇室威名,乃大不敬之罪,該抓去大理寺關幾天才是。”
說完,風信想起什麼,疑惑道:
“不對啊主子,你出事的訊息不過才不到兩天,怎會鬧得滿城皆知?還有……”
風信的視線放在蕭懨手中的那節指骨上,林二小姐不過才剛出事,而且竹苑的人已經被處理幹淨了,為何這般快?
“主子,有人在背後推動這一切?”
若是平時,見他腦袋瓜開竅,蕭懨還會贊賞的看他一眼,可是現在,他連風信都不看,只將那枚指骨存放好,聲音平淡地道:
“既然他們已經設好圈套等著我們跳,自然不能拂了他們的意。”
馬車很快,顛得他渾身不舒暢。
喉頭湧上一股腥鹹,他強行嚥了下去。
他閉上眼睛,腦海中浮現林昭月那張清麗而蒼白的臉,心髒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,他忍不住伸手,揪住胸口的衣服。
如果能將心髒挖出來,大概就不會那麼疼了……
……
皇宮,太醫院的太醫全被緊急召集到皇帝的寢宮。
太醫們圍在床邊,為蕭璋把脈,個個面色凝重,光看龍床上的蕭璋,便知他的情況極其不好。
床上的蕭璋睜著眼睛,一動不動的看著床上用金線繡著雲龍的床幔。
因為長時間沒合上眼睛,他的眼角溢位眼淚,眼睛爬滿了紅血絲。
顧令儀站在他旁邊,假惺惺的掉著眼淚。
太醫院院首輕輕地將皇帝的手腕抬起,手指輕觸皇帝的脈搏,感受脈搏的跳動力度和節奏。
香煙已經燃了大半截,見那院首還不說話,顧令儀臉上掛滿了急切,問道:
“皇上病情如何了?”
“皇上脈象有些怪,還請皇後稍安勿躁。”
皇上看上去種種表現都是偏風的現象,但是脈象卻不像,而且脈象格外的怪。
既不像中毒,又不想生病,但又不似常人的脈象。
顧令儀見院首的樣子,怕他真查出什麼來,立刻怒道:
“你這個庸醫,還虧你是太醫院之首,到如今還瞧不出皇上身上什麼病來,簡直就是廢物,本宮要你何用,來人,將這太醫拖出去。”
現如今,外面幾乎全都是皇後的人,聽到皇後的命令,立刻進來拖人。
院首惶恐,著急道:
“皇後息怒,皇上病情複雜,臣需要更多的時間來為皇上診斷。”
“更多的時間?你已經浪費了太多的時間,皇上龍體金貴,若是再拖下去,出現什麼問題,將你九族挫骨揚灰都賠不起。”
“將他拖走。”
那些侍衛直接將院首拖走,院首頭一次沒了往日的冷靜,還在大聲叫道。
“皇上病情不同尋常,還請皇後再讓臣為皇上診治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