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一下,你是異族!”
易師真正和熊蹯一起躲過了那些叛民的眼線,偷偷繞過山口,潛行了進來。
秦邦相跟在他們身後,突然停下來,對易師真質問道。
易師真也被迫停下腳步,一臉惱怒地對他道:“你是聾了還是蠢?老子都跟你說了,剛才迷惑那個差點發現我們的叛民是用的迷藥!老子出身在醫學世家,這點本事都沒有?”
秦邦相冷笑道:“你騙得了別人,騙不了我!我是土生土長的田州人,雖然斷藤峽來得少,但是從祖輩處流傳下來一個傳說,說這裡的人信奉天狗神,並且天狗神座下有兩個屬下,帶入凡間。”
“這兩個屬下都有神通,一個是擁有異化後的神眼,一個是有異化後的血氣,他們在這裡繁衍後代,他們的後代被人們稱為菟族和狼衛兵!”
他盯著易師真道:“剛才你施展的,就是菟族的神眼天賦!肯定是這樣的!”
易師真心中納罕,沒想到這種大山深處,竟然還有這麼神奇的傳說,但是他臉色不變,冷冷道:“老子才不知道什麼鬼兔子族,貓貓族,老子只知道用迷藥!”
熊蹯則語氣不善地說道:“你走不走,不走滾蛋!”
秦邦相打量著熊蹯,說道:“你不說話我還沒注意,還有你,那頭巨人熊是你的親戚?看你的體型,將來肯定也變成他那樣,被千人騎萬人跨!”
熊蹯重重出了一口氣,緊緊握著火銃朝秦邦相邁出一步,火銃因他的手過度用力而顫抖著,他忍著怒氣道:“你老實說,熊三叔最後死在了哪裡?你是怎麼處理的?”
秦邦相見他這副凶神惡煞的模樣,心裡也嚇了一跳,有點發憷,但面上不退讓地說道:“死了,死了還能怎麼辦,埋了唄,難道還分了吃了?”
“你敢!”熊蹯“呼”地舉起火銃,逼著秦邦相的腦袋。
易師真上來拉著熊蹯,臉色肅然地對秦邦相道:“他並非那頭巨人熊的親戚,只是當時我們潛入你們叛軍軍營的時候,他好心幫我們打了掩護,我們便心生好感,叫他一聲熊三叔。我們和他就這點交情,沒其他關係,你說他埋在哪裡了?事後我們去祭奠祭奠,也算了了一段緣分。”
秦邦相眯著眼看了一會他們倆,然後怪笑一聲,道:“天門關外,軍營舊地。”
易師真對熊蹯勸道:“逝者已矣,我們走吧,先幹正事。”
熊蹯抹了一下眼眶,道:“好,眼睛有點酸了,這什麼破地方!”
易師真無奈地搖搖頭,繼續往桂藤縣鎮上摸索過去。
很快,他們就悄然來到了桂藤縣鎮上,一路上因為易師真的“迷藥”,沒有被發現。
不過易師真發現,這小鎮上的山民還真不少,都被組織起來,巡邏的隊伍都不少,按照這個樣子,他們的人數至少在四五千。
易師真他們躲躲藏藏,終於發現了重要的廣場,於是躲在離廣場不遠的一處房屋的黑暗角落裡,默默注視著廣場發生的一切。
廣場上,黎裡從一個年老的族民那裡小心翼翼地接過一個匣子,端到莫應發的面前,說道:“莫護法,這就是咱們族人先祖傳下來的神眼,今晚的祭祀全依靠這件神物。”
莫應發看去,見那個匣子被墊在一塊繡著藍白花朵的棉布上,渾身墨黑,又透露出晶瑩的質感,上面浮雕著許多樹枝和樹葉,纏繞在一起,倒和廣場上天狗神像手裡拿著的法杖頂端的藤球有點相似,在火光和明亮的月光的映照下,玉匣子純淨透亮,一看就並非凡品。
他忍不住伸手朝著匣子摸去,黎裡忽然說道:“慢!”
莫應發臉上浮現一絲惱怒,道:“摸都摸不得?本護法見過的寶物還少?稀罕你這破爛玩意兒?”
黎里老臉上咧嘴笑道:“莫護法別怪罪,實在有原因,這匣子乃是山裡罕見的墨玉打造,本身並不金貴,但是它是專門用來盛放咱們族人的神物,血桂果的!”
“血桂果?”莫應發眉頭一皺,似乎沒聽說過這東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