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小北和鬼娃當然也都跟著,我們從側面繞了過去,很快到了一個島嶼上。
上了島嶼之後,趙三滿等人已經只剩下人影子了。
岸邊的石頭因為長年的被水沖刷和浸泡,不僅有些風化還長了不少的青苔,走在上邊有些滑。午後的陽光照射在水面上,水面上波光粼粼的。
此刻潭水已經平靜了下來,走屍和水獅鬼的影子不斷地在水下晃著,這次看的很清楚。
水裡還有一抹消散不去的鮮血,在陽光的照射下,顯得異常的詭異。
我們一行人差不多有十幾個人,大家相互的攙扶著上了路,走路的時候儘量踩在乾草上,這樣腳下才不會滑。
張小北問我現在該怎麼辦,我看了鬼娃一眼,八門遁甲是鬼娃提出來的,對於那幾個門他應該比我清楚。
鬼娃點了點頭說道,“那幾個方位好找,要是這方位找到了,鐵鏈子都截斷了,到時候打撈就更加的困難了。”
鬼娃這話提醒了我,鐵鏈要是真的全部斷了,棺材沉底,到時候確實不好打撈。
我想了一下說道,“鐵鏈是從山體之中出來的,另一頭有可能是繃著到水裡的,也有可能從山體蔓延出來一截,就算這邊斷了一截,也不至於完全掉進水裡。”
“要是真的掉進水裡的話,我們用繩子拴上,這樣就能拖延時間了。打撈棺材已經足夠了。”
鬼娃和張小北等人聽了我的話,都所有所思的點了點頭,其餘的撈屍人也就放心了下來。
生門對應的是死門,要想找死門就要先找生門。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在山腰的邊緣,這一片斜坡之上都是碎石頭,其中還有一些磚頭。看樣子這裡好像有過建築。
不僅如此,這塊地方地上沒有一根草,乾乾淨淨的,就好像有人打掃過一般,站在這裡,我都覺得涼風從四面八方傳了過來。
生門刮的是生機風,風裡含著的是暖,這裡的風森冷無比,跟生門剛好對應。
看來這個地方應該是死門無疑了,死門的位置埋的一般都是鬧祟的兇屍。
我看了一眼周圍的幾個人,這死門埋的鬧祟的兇屍可不是好對付的。
張小北看了我一眼說道,“中元,你是不是擔心什麼?”
見張小北看出了我的心思,我直接說道,“死門裡原本埋的就是兇屍,在經過惡風水的吹拂,現在都不知道變成什麼樣子了。”
“你也太過小心了,現在是大白天,就算是再厲害的鬼祟,大白天也不敢出來鬧的。”張小北滿是信心的說道,“這裡邊的兇屍交給我了,你放心就行了。”
我想了一下,張小北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,現在大太陽照著,就算是最厲害的活屍,也不敢鬧祟的。心裡雖然是這麼想的,但是莫名的我還是感覺到有些恐懼的感覺。
按下心裡的恐懼,我招呼大家過來挖,大家的手裡沒有鐵鍬這些趁手的傢伙式,只能用手裡臨時的工具挖,我把狼牙鏟拿了出來,遞給了一個最有力氣的。
趁著他們挖的時候,我站在原地朝著四處觀察了一下。
很快,那邊挖出來東西了,挖出來一口棺材。這口棺材很是奇怪,不是一種木材打製的,好像是擊中木材拼接在一起的。
看到這口棺材,我想到了陰宅經上寫的五鬼木棺材。
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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鬼木指的是桑樹、柳樹、楊樹、槐樹和苦楝。
桑和喪字諧音,柳樹則是多用於父母死後,送殯多用柳枝製成哀杖或是招魂幡。楊樹則是風吹的時候,就像是人在拍手。槐字半邊是鬼字,人們多忌諱。苦楝的種子為苦豆,預示主人食苦果。所以這五種樹木被很多人稱為鬼木。
人們很少用這種木頭做棺材的,現在我們眼前的這口棺材居然是用這五種木頭做成的。
用這五種木頭做成的棺材,陰氣極重。死門又是陰氣匯聚的地方,大凶之地孕育出來的屍體,自然會更強。
一根鐵鏈同時也露出了出來,這跟鐵鏈是從棺材裡頭穿過去的,就想當初給張大伯母遷墳的時候,他的棺材裡也有一根鐵鏈,不過他當時的鐵鏈是拴在河司上的。
而這條鐵鏈從山體泥土中蔓延開了,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,不用猜,我們也都想得出來,恐怕這條鐵鏈栓著的那邊就是唐家祖先的棺材的鐵棺。
忽而,我們周圍颳起了風,那風很是陰翳,下一刻周圍的溫度,瞬間將至了冰點。
恍惚間,我忽然覺得自己的脖子被一雙無形的手給扼住了。那口棺材放在那裡並沒有動,甚至棺材蓋還沒有開啟,可我的脖子被扼住的那種窒息的感覺卻格外的真實,就好像被一雙手緊緊的掐住了一般。
那股子的冷從我的四肢百骸傳到我的全身。
棺材裡東西雖然我們還沒有看到,但是我感覺到有一股惡毒的眼神正在注視著我,那眼神裡蘊藏這濃烈兒的恨意,怨毒……
脖子被卡住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了,極度的缺氧讓我的大腦開始一片空白。
我忽然發現不對勁,努力的低頭一看,我的脖子上竟然真的有一雙手,那雙手的骨節凸起,很是蒼白,這應該是一雙經常在水裡泡著的手。
我用餘光看過去,掐住我脖子的,竟然是我們帶來的撈屍人之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