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話的時候,我下意識的看了看那個小房子,令我瞳孔微縮的是,那座房子的門縫裡透出了一雙眼睛,那雙眼睛好像在直勾勾的看著我們這邊。
我望過去的一瞬間,我似乎對視上了他的目光,那目光裡透出來的是冷淡和冷漠,他彷彿也在看著我。
甚至我還能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力,讓我感覺後脊背有些發涼。
下一刻,那目光消失不見了。張小北看我出神,問我看到什麼了,我皺了一下眉頭,跟他說去那邊看看。
說我我抬腳朝著另一處墳地而去,馮德寶心裡雖然對我們存有疑慮,但是我不能眼看著不救。
還有,剛剛房子裡透出的眼神,讓我感覺到心驚,我要過去看看到底是什麼人用風水之術殺人於無形。
不僅是我們兩個,鬼娃和馮德祿也跟了過來,很快,我們來到那座房子的跟前,房子的門上沒有鎖,我想了一下手握成了拳頭,用指關節敲了幾下。
裡邊並沒有傳來任何的聲音,張小北有些等不及了,伸手把門推開了。我想攔他已經來不及了,這畢竟是別人家的房子,這有些不合適,但是他已經推開了,我也就沒有說什麼,閃目朝裡邊看去。這一看不要緊,身上的汗毛一下子都豎了起來。
因為之間小小的房間裡,竟然擺滿了紙人。這些紙人或坐著,或是站著,一間不足五六平方米的屋子裡竟然足足放著二十幾個紙人。
一陣涼意一下子從屋子裡躥了出來,
屋子裡的紙紮做的活靈活現,眉目勾畫的栩栩如生,他們此刻都看向了門口,好像在看著我們一般。
山風很冷,溫度很低,那些紙人一個個空洞洞的眼眶和嘴巴,無不透著死寂。
“馬……馬大師……這是……”馮德祿說話的聲音都有些打顫了。
馮德祿畢竟是普通人,他哪裡見過這個陣仗。這一屋子的紙人,任誰看到心裡都是心驚膽戰的。
我擺了擺手,準備把門關上,這間屋子裡透著詭異,還是先出去為好。
就在門快我關上的一瞬間,我下意識的朝著屋子裡看了一眼,就這一眼我的瞳孔緊緊緊緊的收縮了一下,我看到一個與眾不同的紙紮,因為他的額頭上有血,我猛地把門重新開啟。
沒錯,眾多紙紮中的一個紙紮人的額頭上有暗紅色的東西,我可以肯定那是血,同時那個紙紮人的額頭位置凹進去一小塊。剛剛我們因為一下看到太多的紙紮,根本沒有太過在意。
現在這個染血的紙紮讓我有一絲熟悉的感覺,我不僅回頭看了一眼跟在我身後的馮德祿,沒錯了,這個紙紮竟然跟馮德祿有幾分的相像。
腦海裡的思緒瞬間的聯想到紙紮頭上的傷口和血跡。馮德寶的頭上也被磕傷了,我立即斷定這不是馮德祿,而是馮德寶。
竟然有人把他做成了紙紮,紙紮上邊的血難道一個馮德寶的血,我的眼睛不僅眯了起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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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看來對方不僅想到風水上害他,還特意做了這個紙紮。
我對紙紮術瞭解的不是很多,所以一時間我也不肯確定對方最終的目的是什麼。
懂得風水還懂的紙紮,看來這個人不簡單。我心裡不由的暗暗叫苦,這次遇到對手了。
好半天,我回過神來,把門重重的關上。重新站在陽光下,我才感覺到心裡舒服了一些。
拿出手機,撥通了白紙人的電話,在這方面他是行家,比我們都懂得多。很快白紙人接通了電話,我把事情跟他講述了一遍,白紙人在電話那邊沉默了足足有一分鐘的時間,最後,他讓我把地址發給他,他現在正好在武城市,他要過來看看。
結束通話了白紙人的電話,我心裡暗自思索,對方究竟是什麼人。對方能在墳地修風水局,代表他懂行,一般情況下這種懂行之人,不應該會胡亂出來的害人的,因為用風水害人是會遭到報應,有天譴的。
風水的確可以幫人趨吉避凶,但是一旦有了害人之心,那便是殺人不見血了。
我心裡不僅有幾分微嘆。
我們重新回到馮家的墓地,馮德祿剛剛也看到了那個紙紮人,一直在問我是不是他哥哥離婚了,對方就不會害他哥哥了。我搖了搖頭,說現在我也說不好了,讓他還是先去查查對面那戶人家是什麼來頭。
原本可以透過墓碑上的名字查的,但是剛剛我們到那邊的時候,發現墓碑之上並沒有字,也就是說是無字碑。
無字碑要麼根本不知道所埋之人是何人,要麼就是墳裡埋的根本不是人,不管是哪種,只要那墳地在那裡,都會對馮家墳地的風水產生影響,不過這麼一來,想知道對方是什麼人,就有些難辦了。
對方在暗處,馮家在明處,我心裡不僅替馮家捏了一把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