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滿都見她絲毫不覺為難,心中大定,立刻道,“我們是誠心商人,一分價錢一分貨,這個金簪價值不菲,不可能降價,但對於客人,我們也是相當有誠意的。您作為第一位客人,我們可以送出一些贈品,這些胭脂水粉中,您可以任選兩樣,作為我們交好的象徵。”
“真的嗎?”那女人眼前一亮,胭脂水粉可也不便宜,一小盒就要兩三頭羊呢,且這東西用完就沒了,不像首飾可以一直儲存,她就算再得寵,也不敢這麼造。
“自然,只有第一位客人能享受這待遇,其餘客人只能選一種,且在您選了之後,”姜滿都笑眯眯道。
“太好了,”那女人聞言,立刻興致勃勃挑選起來。
其他女人聽了,也不由心動,憑什麼她一個只長得漂亮,孃家沒有任何勢力的女人買得起,她們買不起,寒磣誰呢。
有人帶頭,其餘人立時克服了心裡障礙,紛紛選購起來。當然也有理智的,不為了自己,而是為了即將出嫁的女兒挑選,要是結婚時帶上這金光閃閃,美輪美奐的首飾,一定會羨煞所有人。
且和草原上眾人都有的羊當嫁妝不一樣,她們的女兒可是有獨一無二的首飾!
沒錯,雖然其他女人也買了,但這些首飾就沒有相同的款式,甚至相似的都沒有,每一個都很特別。
且為了搶到喜歡的,她們差點打起來。
姜滿都和春景應付這群女人,語言安撫,武力分開等等。
而作為主人的蘇葉,自然不會親自參與買賣,早在她們吵起來時,就悄悄走開了。
她搖著扇子,大搖大擺在附近走動,一邊散步,一邊看風景。
可能是她的表情太自然,沒有進入核心區域,更沒有進入蒙古包裡面,只在眾人看得見的地方走動,也就沒引來任何人懷疑。
唯一會關注她的,就是那些含羞帶怯的少女了。
蘇葉的長相毋庸置疑,放在江南都是鶴立雞群的存在,更不用說草原上了。
草原盛産兇猛的漢子,一方面是英勇巴圖魯,可從另一方面講,就是邋遢的糙漢子。
她們何曾見過像蘇葉這樣溫雅的貴公子,一舉一動都彷彿神仙下凡,把貴氣和溫潤浸潤到了骨子裡,一顰一笑都好看得不可思議。
草原上的姑娘一向大氣爽朗,看中了會直接示愛,然而面對溫文爾雅的蘇葉,竟一句話都說不出來,只剩下自慚形穢和羞怯了。
她們的視線總忍不住隨著蘇葉移動,卻沒有一個人敢真的上前,即便是蘇德的女兒,自認為是草原上的公主也一樣。
在這樣的注目下,蘇葉怡然自得,順便還把這一塊的佈局圖,在心裡描繪了出來。
其實別看蒙古包外表差不多,在真正懂行的人眼中,一眼就能看出區別。
只粗粗一掃,她就能弄清楚,哪個蒙古包是誰住著,周圍有哪些奴隸和侍衛等等。
甚至還看出這種佈局的弱點,如果突襲的話,從哪處強攻,能最大限度控制所有人。
所以別看她只是閑著散步,其實把該看的都看完了。
這群女人不愧是王的女人,購買力驚人,居然把她帶來的首飾買走了一半,胭脂水粉更是不少,只剩下三分之一了。
第二天他們被索佈德叫去,這邊的人就少了很多,但財富一點沒少。
不說索佈德本人,她兩個兒媳也都是大部落首領的女兒,聯姻過來,都有嫁妝。
索佈德為了自己和女兒,買走了最貴重的兩件,但她不是用羊支付的,而是金子和寶石。
這也無所謂,首飾上鑲嵌的寶石加上金子的價值,不過五六百兩左右,真正值錢的是手藝。
這一交易,賺回來價值好幾萬兩,雖然是金塊和未經打磨的寶石,可也是幾十倍的利潤了。
且牛羊她已經收了很多,有將近四千頭,實在是夠了,正好省了她的麻煩。
剩下的幾件,索佈德兒媳分別選一件,而烏日達也在這裡,選了純金打造的金塔。
蘇葉有注意到,她穿著不差,身上卻沒什麼珠光寶氣,原因也很簡單,本人五大三粗的,長的又黑,帶首飾實在不好看。
但蘇葉也沒想過她會選金塔,因為這是仿照佛塔打造的。
而烏日達身上可沒有信佛的痕跡,草原上的人還是更相信長生天,因此她很好奇,這金塔是為誰買的?
照樣在索佈德的地盤走了一圈,仍然沒發現阿茹娜的蹤跡。
接下來兩天,蘇葉想辦法靠近蘇德的王帳附近,照樣沒有阿茹娜居住的帳篷。
那就奇怪了,阿茹娜到底在哪?
沒在這個部落居住?
不可能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