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以為就這樣平平淡淡過一輩子,可沒想到,一次旅遊,他們在途中碰到了格拉茨先生。
這位先生年輕時是個風流的花花公子,雖然已經娶妻,但情人一個接一個,妻子壓根管不住。
相處了幾日,格拉茨徹底被瑪麗迷住,生出了讓她成為自己情人的想法。
但當時瑪麗和道格拉斯兩情相悅,哪裡願意去當什麼見鬼的情人。
格拉茨一生順遂無比,在女人身上更是從未敗績,卻輸給了一個本身不夠出色的男人,那是萬分不高興。
加上他本來也不是信男善女,於是向瑪麗夫人的父親施壓。
而父親也想讓女兒攀高枝,如此他就能擴大生意,於是要求女兒答應。
瑪麗只能和道格拉斯私奔,沒想到格拉茨這麼狠,竟然對兩家大人下手,看在瑪麗的面上,給她家留了一個機會,而道格拉斯家徹底破産,並被驅逐出列支敦斯登。
之後就是瑪麗受威脅,成為格拉茨的情人。
或許是真的愛上這個女人,半年後格拉茨夫人去世,她就成為正式夫人。
從這裡看,瑪麗夫人和道格拉斯在熱烈期被拆散,本應該對格拉茨充滿怨恨,更何況道格拉斯家還破産了。
所以蘇葉讓根那著重調查了道格拉斯,可結果出人意料。
瑪麗夫人成為情人後,她父親獲得機會,幹成了好幾樁大買賣,賺的盆滿缽滿。
而她從父親手裡要了一筆錢,送給道格拉斯東山再起。
此後,道格拉斯帶著錢和家人去了英國重新開始,慢慢發展生意,賺錢後更是和當地鄉紳的女兒聯姻,安穩富足的過到現在。
一年前,他妻子去世,他也把家業交給兒子打理,自己回到故鄉想見見故人。
對於瑪麗夫人,他確實想舊情複燃,卻遭到拒絕,因為瑪麗夫人聲稱,自己早已愛上丈夫。
對此,道格拉斯雖然遺憾,卻也沒有強求,已經計劃離開列支敦斯登,回到英國鄉下,享受平靜的生活。
首相被殺當天,他正在酒店裡收拾東西,打算第二天乘火車離開。
可在看到早報,得知首相死亡後,想了想又留了下來,或許這是一個機會。
之前丈夫活著,瑪麗夫人這樣正統的女人,自然不會出軌,可她丈夫已經去世,或許自己可以趁虛而入。
說到底,當年被強行拆散,是兩人的遺憾。
根那調查時,他毫不避諱說出心裡話,“我也曾怨恨過格拉茨,但他太強大了,我遠不是對手。之後瑪麗拿錢資助我,我就知道,我們完了,再無可能。後來我遇到妻子,對她有了感情,漸漸也就放下對格拉茨的怨恨。但畢竟是年少的情感,哪裡能不遺憾?”
所以他也只是想試一試,補齊遺憾,不行也不會強求。
“如此看來,瑪麗夫人並不會因為感情因素,而對丈夫下殺手,”奧德列夫遲疑道,“如果道格拉斯說的是真的話。”
“不管怎麼樣,我們要去檢查一下現場,順便去警察署看看屍檢報告,”蘇葉提醒。
“啊?哦,是的,流程就是這樣,感謝伊戈爾小姐提醒,”奧德列夫反應過來,又有點苦惱,自己真的能查出點什麼嗎?
蘇葉沒想太多,上樓換了一身男裝,並給自己畫了個略顯冷硬的妝容,帶上帽子遮住頭發,看起來活脫脫一個年輕小夥子。
她又在鏡子前走了幾圈,並粗聲粗氣說話,很快找到竅門。
她心裡還挺美的,沒想到自己在偽裝上竟然如此有天賦,要不是熟人,決計看不出她是女扮男裝。
蕪湖,難道這就是穿越者定律,女扮男裝都能成功?
想不通就不想了,反正她原本只是想試試,只要不讓人看出她是伊戈爾女伯爵就好,看出是女的也沒關系。
效果出人意料的好,這讓她下定決心,既然有天賦,以後就多練習。
男性身份在外行走,可比女性方便多了。
對著鏡子,她稍微整理了下衣服,滿意下樓,對奧德列夫道,“我和你一起去,我也是寫偵探的,想親眼看一看現場。”
“什麼?”奧德列夫吃驚,不由看向卡列寧,眼神瘋狂示意,這怎麼行?快阻止你未婚妻!
誰知,卡列寧只略微沉吟,就自然道,“注意安全。”
奧德列夫目瞪口呆,這還是他那一板一眼,嚴肅正經的同學嗎?
怎麼到了未婚妻身上,就如此縱容不講原則了,難道是女色惑人,英雄難過情關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