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那寫了一半的讀後感,更是激起他莫大的熱情。
他覺得對方的想法是錯的,用一整張紙闡述了自己的觀點。
卡列寧見書不見,沒放在心上,打算自己去買一本,結果被圖書管理員看見,“卡列寧先生,您昨天要的書在這裡,已經被人還回來了,他還特意寫了道歉信。”
管理員不知道奧德列夫寫了什麼,看夾在信封裡,就以為是道歉的。
卡列寧頓了頓,接過來繼續。
至於那所謂的道歉信,其實是對他觀點的一一反駁,也沒被放在心上,看完就算了。
可奧德列夫卻很想知道對方會用什麼觀點來駁斥自己,抓心撓肝等待結果,卻什麼都沒等到。
書本重新回到書架上,裡面什麼都沒有。
他去問圖書管理員,說書本已經還給上一個的人了,但沒什麼表示。
這讓他好生鬱悶,忙打聽清楚是誰,沖到卡列寧面前,要求和他辯論。
卡列寧的性格本不預搭理他,可沒想到他卻是個不依不饒的人,一直纏著,就只能就著他的觀點,一一反駁回去。
卡列寧雖然沉默不愛說話,但觀點獨到,語言犀利,更充滿了巧思,駁得奧德列夫啞口無言,心悅誠服的同時,就纏上了卡列寧,時常送他書籍,然後找他要反饋。
就這樣,四年大學生涯讀下來,他們成了不錯的朋友。
奧德列夫歡快的眨眨眼,“我自從決意成為作家後,就想讓他也進行創作。要知道他那犀利的風格和洞察人心的本事,寫出來的作品定然直擊人心。我相信,他絕對能成為最偉大的俄國作家!”
“那結果呢?”蘇葉感興趣的看了眼未婚夫先生,沒想到他冷硬的官僚作風下,文學素養竟如此之高。
奧德列夫能寫出《完美密室謀殺案》就已足夠優秀,而卡列寧的水平,卻讓他欽佩不已,可見是真的非凡。
她突然非常心動,想看看他的作品。
然而,奧德列夫嘆了一口氣,“他用政治家不需要這樣的揚名方式駁斥了我,說什麼都不同意。”
說完,沖著卡列寧又是遺憾嘆氣,又是痛心疾首,“當官有什麼好的,那隻會腐蝕你那顆天才般的大腦,和純淨的心靈。你該拿起筆,寫出直擊人心的文字,去罵醒這個糟糕的世界,抨擊汙濁的現實!”
嚯,這還是個憤青呢。
真難以相信,他現實中如此熱血模樣,是如何寫出那樣冷漠陰詭的文字,簡直是兩個極端!
不都說人如其名嗎?怎麼這位的性格和文風如此不搭?
卡列寧冷冷掃他一眼,什麼都沒說。
這態度又叫奧德列夫重重嘆了一聲氣,“算了算了,我不和你們這種官僚計較。”
說完,他終於說起正事,“我雖然寫了偵探,但不代表我真的會破案,可以說,完全是個外行,這……我實在不知該如何破案啊!”
蘇葉和卡列寧對視一眼,“沒關系,我們找你來,本來就是為了能有藉口明面上插手,你知道我們的身份,列支敦斯登政府對我們防備很深,但您不一樣,不僅有名望,還是非官方人員。實際上,我們已經著手調查,等結果出來,你只要出面宣佈結果就行。”
其實就是擋箭牌!
“那就好,”奧德列夫不怒反喜,他是真的怕把事情搞砸,要是喬治大公出事,他好日子也到頭了,“那麼你們查出了什麼?”
“喬治大公不會無緣無故對首相出手,而當時在宅子裡的,僕人們能互相作證,唯獨瑪麗夫人獨自待在房間,並且她的房間和書房是相連的。”
“你們是懷疑,瑪麗夫人透過那道門進入書房,殺人後又迅速回到臥室,”奧德列夫若有所思點點頭,“這很有可能,那我們首要目標,是調查瑪麗夫人?”
“已經派人調查她的人際關繫了,最明顯的疑點,是她與情人道格拉斯先生之間的糾葛,”蘇葉點頭表示認可。
這段搞輿論戰的時間,她並沒有停歇,而是馬不停蹄讓人監視調查瑪麗夫人。
目前看,她表現出來對丈夫的深情似乎極為真實,已經好幾天鬱郁寡歡,時常垂淚哭泣,任誰見了,都無法不動容。
鴛鴦失伴,往往是世間最遺憾之事。
她本人的表現可謂無懈可擊,但這並不足以打消蘇葉的懷疑。
而關於她過往經歷,也被根那全部調查清楚。
瑪麗夫人年輕時家境還算富裕,父親是小商人,有繼母和繼妹,以及繼母生的同父異母的弟弟。
繼母對丈夫這個長女不算太熱絡,但也從未苛責,只是不親近罷了。
他們家隔壁有一戶鄰居姓道格拉斯,長子和瑪麗青梅竹馬,長大後相戀也獲得長輩認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