殘忍,惡毒,就連自己唯一的血脈孫輩,都能利用到底,威廉斯簡直罪該萬死!
考克森也看完那些資料,氣得恨不得立刻沖回去把人關入監獄。
“不用著急,已經派人去尋找證據了,一定能給那些枉死的人一個交代,”威廉斯身邊也安排了監視的人,他逃不了法律的制裁。
“呼,”考克森長舒一口氣,然後目光炯炯看著蘇葉,“你不當法官實在可惜了。”
有這麼厲害的情報網,想調查什麼豈不是一查一個準,任何罪犯都逃不脫她的手掌心!
蘇葉微笑,“我確實有這個意願,但有人願意看到女法官的出現嗎?”
考克森法官一窒,訕訕道,“你說的對,那群老古董。”
法官群體不說世代相傳,其實也差不多了,基本都是一個圈子的人。
外人想成為法官,千難萬難,大多數學法律的,都成了律師,不是他們不想成為法官,這年頭大法官的權利極大。可他們排外也更嚴重,大法官的位置,是比首相更難競爭上崗的,大部分都是家族幾代為法官。
而蘇葉是個法國人,更重要的是女人!
這個時代別說是法官了,就連律師也很難接受女人的存在。
考克森能有如今的地位,也是託了他父親威名赫赫的功勞。
他自己本身是個純粹的人,當法官的初衷是公平正義,這麼多年都沒變過,別人可未必,那些人心裡都是維護自身的利益。
想到這一點,考克森只能在心裡嘆息。
他為律政界損失這樣一個人才感到惋惜,不由道,“如果我需要訊息?”
“可以找倫敦的薇薇安女士,她似乎出售訊息,”蘇葉微笑。
考克森默默記下,而日後他也善加利用了,最終成為英國歷史上最年輕的大法官,任憑多麼難斷的案子,到他手裡都能很輕鬆解決。
花了幾天時間,兩人趕到邀請函上所說的碼頭。
已經進入冬季,晚上溫度非常低,加上碼頭有海上吹來的寒風,穿著不多的考克森忍不住打個寒顫。
忍了一會兒,實在堅持不住,從行李箱裡拿出厚重的大衣,裹上才覺得沒那麼冷了。
見蘇葉依舊是西裝三件套,外面一件輕薄的風衣,不由詢問,“難道您不覺得冷嗎”
蘇葉伸手感受了下,“還好,不過空氣中濕氣有點重,等會兒下雨,你注意點,別走散了,霧太大了。”
才一會兒功夫,碼頭附近的能見度就變得極低,此時離約定時間還有半小時。
要是半小時後,依然是這樣的大霧天氣,船真的能順利航行?
“我準備了雨衣,怕雨太多,雨傘不方便,就沒有帶,”考克森道。
蘇葉點點頭,突然被一道迷霧中漫步而來的身影吸引,他體態修長,不疾不徐,手裡拎著一個不大不小的木箱,直奔兩人而來。
“阿特利先生,你怎麼在這?”考克森脫口而出,話音剛落,立刻左右看看,生怕被人聽去了。
蘇葉也有點詫異,低聲詢問走到身旁的男人,“怎麼拿到邀請函的?”
阿特利微微一笑,“我的身份,沒有人會拒絕。”
也是,他本就是混□□的,那些人需要他的勢力,如果阿特利能加入,能給他們增加不少籌碼。
所以當阿特利露出對長生的嚮往時,那些人就迫不及待黏上來了。
阿特利拿出自己的邀請函,赫然是一張鉑金的,等級比蘇葉的還高。
蘇葉接過那張邀請函,發現內容和他們的不一樣,上面寫道:
這是一場對命運的審判,來此的人都是有罪之人,我們進不了天堂,但可以入地獄,只要能獲得永生!
敬愛的阿特利先生,您願意主持這場審判遊戲嗎?
篩選掉不合格的人,為我們留下最適合的同伴和羔羊。
以撒旦的名義誠心邀請您,來參加這場遊戲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