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這個表子,你答應我不把事情說出去的,賤人,你給我去死,”被抓住還不安分,掙紮著要去踢克裡斯夫人。
她躲了躲,還是被踢到了背部,一下子撲倒在地,惡狠狠轉頭,“你這個廢物,要不是你不敢給我藥,只給了安眠藥,我早就弄死那個小崽子了,哪有這麼多事。”
“被抓了你還不悔改,”克裡斯怒瞪著她。
克裡斯夫人沒有在意,反倒對蘇葉說,“你要我交代的全說了,現在可以把解藥給我了吧。”
“還有兩個問題,你是怎麼收買保姆和那個女僕的?”
“保姆家裡窮,偷了小鬼的寶石胸針去賣,被我發現,至於那個女僕,哦,不過是誣陷巴蒂這種小事,兩英鎊就搞定了。我只說她覬覦克裡斯,那個沒腦子的女人就傻乎乎幫我出主意了。”
“很好,”蘇葉站起來,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塵,“一切真相大白,探長先生,人可以帶走了,不知道按照埃布裡亞郡的法律,謀殺孩子是什麼罪行呢?哦,你不用擔心那藥,早就替換了,裡面是普通的生理鹽水。”
最後這話是對貝琪說的,她有一瞬間門的驚喜,隨即面色快速灰敗下去,不是毒藥又怎樣,她逃不脫法律的制裁。
“判期二十年。”探長回答
“不是死罪啊,有點可惜呢。”
“埃米爾沒事,她只能算謀殺未遂。”
“那加上幫助邦德隱瞞罪行這一條呢?”
“情節嚴重,法官會酌情考慮,關入科斯莫監獄。”
那是一所專門關押女犯人的監獄,據說進去的就沒有出來的,哪怕你只有幾年刑期,可進入裡面,刑期卻會慢慢上漲,最終死在裡面。
原因很簡單,裡面環境惡劣,生存物資是靠搶的,在搶奪過程中,難免失手打死人,或者被其他人打死。
死了自然一了百了,打死人就要加重刑法。
蘇葉曾聽說過一則謠言,不知真假,某些人癖好特殊,就喜歡看女人血腥暴力爭奪的場景,所以科斯莫監獄相較於其他地方,是煉獄一般的存在。
“不,你們不能這麼對我,我是孕婦,有優待權,”貝琪面露驚恐,突然,她瞄到克裡斯,立刻撲上去抓住他,“我懷了你的孩子,你不能不管他。”
“我可以!”克裡斯冷冷的甩開她,盯著她的肚子看了一眼,隨即冷聲道,“他的出現帶著原罪,所以還是不要出生的好。”
“你什麼意思?”貝琪錯愕,“他是你的兒子啊!”
克裡斯沒有說話,站起來看向邦迪醫生,“我知道你不是個合格的醫生,但墮胎藥總有吧?”
邦迪沒說話,看了眼五內俱焚的貝琪,突然嘿嘿笑起來,“臭表子,讓你算計我,現在你也跑不了,有,就在我辦公室的抽屜裡,那個紅棕色的小瓶子,一瓶足夠墮兩胎了。”
克裡斯立刻往外走,探長忙阻止他,“克裡斯先生,這不符合法規。”
克裡斯看他,“我捐贈五千英鎊,給警察署置辦裝置。”
說是置辦裝置,買一些槍彈藥是置辦,買座椅也算。剩下的錢,就可以拿來犒勞辛苦的眾人了。
探長有點心動,但還是低聲提醒,“墮胎不符合教義。”
“再加五千英鎊,犒勞各位的辛苦,”克裡斯繼續道。
探長看了眼眾位警探,他們紛紛別過眼去,盯著天花板,窗簾,地板研究得起勁,就是沒一個人看他的。
而他也終於鬆手了,閉眼假裝沒看到克裡斯出去又回來,手裡拿著小藥瓶。
“怎麼用?”他冷冷詢問。
“喝下去就可以了,這可是烈性的,半小時就見效,到時候孩子嘩得一聲就流下來了,痛是痛了點,效果好啊,”邦迪笑嘻嘻道。
貝琪惡狠狠瞪著他,絲毫沒讓他害怕,反而更加來勁。
克裡斯想了想,把藥瓶放在他手裡,示意身後挾制他的警探放開,“你去,等你進了監獄,我會安排人給你送一批物資。”
邦迪眼前一亮,張嘴就要獅子大開口。
“我是商人,從不會做虧本的買賣,你幫那女人害我兒子,我不追究已經夠仁慈了,別得寸進尺,”克裡斯警告道,通紅的眼睛在燈光的照射下,彷彿夜晚擇人而噬的餓狼。
邦迪想了想,有物資也不錯,那樣自己在牢裡還能混個老大當當,幹脆接過藥瓶,掰開貝琪的下巴,直接灌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