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番話很符合他的人設,心智像頑童,對修道卻堅定不移,忍常人不能忍。
新帝相信了,並表示他沒什麼意思,太上皇是他的父皇,怎麼可能害他。
他接觸淩雲子,想要的也不過是丹藥罷了,他也想讓身體變得更好。
淩雲子為難,他每月起兩爐已經是極限,能保證一爐成功已經不錯了,這丹藥又不能吃一樣的,太上皇有病,新帝又沒有。
因此他只能遺憾表示,自己做不到!
可新帝怎麼可能放棄呢,偷偷送了不少好東西。
淩雲子道長苦笑表示,“我一個苦修之人,要這些也沒用啊。”
“那你需要何物,盡管說來便是,”劉公公道,今天非要一個說法不可,不然回去就要會陛下責怪了。
淩雲子道長見他絕不肯善罷甘休,低頭想了想,“那就功德吧,修道之人需要的,不過功德而已。我這些年走南闖北,一邊修行,一邊也在治療貧苦百姓,積攢功德,這能讓我的頓悟更順利一些。”
聽到他願意提要求了,劉公公喜上眉梢,“道長且說說,這功德要如何獲得?”
“這個簡單,無非是幫助有需要的人,救助百姓,接濟孤寡困苦,做善事行善舉,讓更多人獲益。”淩雲子道。
“這……太寬泛了,”劉公公為難道。
淩雲子笑了,“幫助善人,懲治惡人,如此而已。”
“可陛下做了,該是陛下的功德,和你有什麼關系?”劉公公不解。
淩雲子搖搖頭,“是我促使陛下做的,天道不會忘了陛下的善舉,自然也會為我記上一筆,規則之下,無所遁形。”
見他還有疑問,淩雲子不耐煩了,“好了,我的要求就這些,無論陛下做不做都無礙。而我能做的,就是盡力在練第一爐的時候就成功,空出精力練陛下需要的丹藥。太上皇每月需要一顆丹藥,這個不能斷,要是第一爐練廢了,第二爐自然得煉太上皇的藥,所以我不能保證月月給陛下提供,還請這位大人和陛下說清楚。”
那人在來的時候,已經猜到是這結果,聞言也沒失望,回去和新帝一說。
新帝沒說什麼,開始暗暗期待起來,那專門為自己煉制的藥有著怎樣的神奇效果?
能不能讓他身強體壯,再也不生病?
他的身體不算好的,小時候因為幾次受罰,落了病根,雖然後面治好了,但較兄弟們,身體素質還是差一截的。
比如他苦夏,一到夏天,就熱得受不了,容易中暑。
再比如冬天怕冷,手腳總是冰冷,要是長時間在外面,還容易四肢僵硬。
這些都是小毛病,太醫也能調理,但那週期就太長了,只能慢慢來。
另外,他的武藝也不行,比不上文武雙全的大哥,也比不上有勇無謀的二哥,就連年紀最小的六皇子都不如。
一方面是他不敢與其他皇子爭長短,另一方面也是他練習時間長一點,就胸悶氣短,不適合長時間練習。
新帝小時候暗暗羨慕過其他兄弟,對這一點耿耿於懷,可惜身體素質這玩意兒,還真不是他吃藥就能吃好的。
因此他萬分期待淩雲子的藥,要是效果不錯,也不是不能放過他!
劉公公見新帝沒責怪他辦事不力,忙大膽詢問,“聖上,您看功德之事?”
“你去辦吧,”新帝隨意道。
他可是皇帝,要忙的事情太多了,光收攏權力,和太上皇鬥智鬥勇就耗費所有精力,哪有時間操心別的。
且淩雲子被關在皇宮裡,反正太上皇是不會讓他離開宮門的,那自己有沒有做,他如何知道?
功德之說,太虛無縹緲了。
劉公公一愣,沒想到新帝是這樣反應,隨即也覺得這是麻煩事,吃力不太好,於是拋到一邊,嘴上卻道,“皇上放心,奴才一定鞠躬盡瘁,為您多多賺取功德,您看這樣如何,我們在京城成立一個慈幼院,專門撫養那些孤兒。正好有一些老太監年紀大了,辦不了差,讓他們出宮負責照管,也不吝一項美差。”
新帝心神一動,立刻明白他潛藏的意思,“這個主意不錯,這樣,不僅太監,上了年紀的宮女和嬤嬤,也都放出去吧。讓有家可回的,都與家人團圓,沒家的統一送到慈幼院,負責照管那些孩子。放人出去,也算是為父皇的身體積德了。”
“皇上孝順!”劉公公立刻高呼。
放人出去的目的其實很簡單,現在宮裡的老人,大部分都是太上皇和太上嬪妃的人。
四皇子的母妃之前只是才人,現在被冊封為太上皇後,也不過偏安一隅,別說掌握後宮權柄了,能掌握慈寧宮的宮人就不錯了。
整個皇宮被一分為三,其中太上皇及一幹嬪妃搬到東邊居住,用一道高高的圍牆隔開來。
而新帝的皇後妃子只佔據了西邊一小塊地盤,誰讓他的嬪妃少呢,剩下一大半暫時空著。
最後一部分就是新帝上朝和居住的地方了,一共三座宮殿,分作不同用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