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初她被逼著嫁給白星河,確實滿心的不甘,畢竟那個懷春的少女,不想要嫁給心上人?
但就像父親預測的那樣,嫁給白星河後,她安安穩穩當著官太太,日常坐臥有人服侍,出行有人鞍前馬後。
這比以往的江湖生活要舒適得多,她不用再洗衣做飯了,還能打扮得美美的,和一群官太太談天說笑。
反觀展昭,這三年幾乎沒有停歇,到處行俠仗義,聽著是挺激動人心的,可經歷過就知道,那是什麼滋味。
風餐露宿就不用說了,關鍵還時時遇到危險,而且不便的時候,幾天都不能洗漱換衣。
總之,嘗試了之後,她就真香了,決定和白星河好好過日子。
她甚至計劃生一個孩子,然而就在這時,偏偏讓她聽到了白星河的計劃。
再怎麼喜歡目前的生活,孟春妮也不能昧著良心,任由丈夫算計展師兄,可她也不想把丈夫供出來,只能想出個綁架的計劃,拖延時間門。
“沒有?枉我對你這麼好,你竟然毫不猶豫背叛我。”白星河此時憤恨難當,只覺得自己的真心餵了狗。
“對我好,你就能隨意殺人嗎?”孟春妮面露難過。
“那又如何,誰讓你一心惦記著展昭,他不死,你如何肯安心和我過日子。”白星河道。
“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,我早已對展師兄沒有感情了,”孟春妮崩潰大叫。
“不可能,如果沒有感情,你為何要幫著他。”白星河卻全然不信。
“他是我們的師兄弟,我不想讓他死有錯嗎?”孟春妮不明白,為何丈夫就是聽不懂人話。
“還說沒有感情,你要是真像自己說的那樣,就應該站在夫君這邊,而不是為了一個外男,害自己的丈夫!”白星河認為孟春妮幫助展昭,就是背叛自己,就是對展昭舊情未了。
他似乎完全不相信,妻子會拋下展昭,從而喜歡上自己。
這叫孟春妮如何說,說什麼都沒用了。
見她不答,白星河更加氣憤,指揮著帶來的一幹人,“格殺勿論。”
“白星河,”展昭終於忍不住了,連師兄都不叫了,“你對付展某就是了,為何要牽連這四個無辜之人?”
“他們幫助孟春妮救你,就是我白星河的敵人,對待敵人,我一向不會手軟!”說著他一揚手,所有人都沖了進來。
他們身穿鎧甲,手拿長槍,人數眾多,甚至還有一批人帶著弓箭在外面包圍,顯然是不把展昭斬殺於此,誓不罷休。
展昭到不操心自己,只擔心這四人安危,他們練得是外家功夫,在輕功上沒多少建樹,要是箭支齊發,很難逃脫。
然而這幾人卻是當世好漢,居然一點都不害怕,甚至還有心思說笑,“展大俠,你不必顧慮我等,盡管闖出去,明年的今天,莫要忘了帶酒水過來祭奠一番。”
“我最愛會仙樓的玉胥,他奶奶的,就是太貴了,老子只喝過一次,但那滋味,嘖嘖嘖。”趙虎居然開始提起要求。
王朝一巴掌拍過去,“想什麼美事呢,那玉胥十兩銀子一壺,就你這酒量,一百兩都不夠你造的,要我說,你只會牛飲,最便宜的雜酒就夠了。”
“就是就是,老四,你這個粗人,哪裡知道酒該怎麼品,就別浪費好東西了,還就西北的燒刀子適合你,夠勁也夠烈。”
“呸,老子也不愛喝那綿軟的玩意兒,可這不是要死了嘛,第一年生祭,一壺燒刀子就把我打發了,豈不是顯得我死得太隨便。”
趙虎罵罵咧咧,覺得兄弟們忒看不起人,難道他趙虎就只配幾十文錢一壺的燒刀子?
展昭被他們的對話,弄得哭笑不得,“幾位兄弟,眼下保命要緊,等出去後,你們想喝什麼酒,展某都請了。”
“呀,還是展爺大氣,打今兒起,我馬漢認你這個兄弟,以後展爺但有吩咐,鞍前馬後,在所不辭。”
“感謝兄弟們厚愛,”話音剛落,展昭就對上了白星河。
兩人相隔六年拜入師父門下,但展昭天資比白星河好,同樣的努力,他總是學得最快最好,長久下來,兩人竟漸漸拉平了差距,展昭甚至還反超了。
師父臨終前,把孟春妮嫁給了白星河,知道他要當武官,怕他本事不濟上了戰場會受傷,到時女兒就成為了寡婦,於是幹脆把一身內力傳給了他。
但這個時代,高明心法已經落寞,而傳功更是極為精妙的手段,要注意內力是否相融還要排除傳輸過程中,會發生的各種意外,不得不分出一部分內力附著體外,保證安全。
因此,孟若虛全部內力,白星河只接受了半數,但也因此超過了展昭。
他自信自己能打敗展昭,之前之所以不光明正大地來,是因為想要展昭身敗名裂而死,這樣師妹就會討厭他,從而喜歡上自己。
他想在師妹心裡,自己是清清白白的,然而現在真相大白,師妹已經知道他的為人,掩藏沒有意義。
於是他幹脆使出全力,想要把展昭直接打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