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
這次等待的時間比較長,好一會兒之後,索菲亞才偷偷摸摸回來,手裡拿著一份檔案。
她咽咽口水,小心道,“那些起草的法律檔案我不能碰,這是修斯律師入職時填寫的資料。”
這個也可以,兩人當即對比起來。
然而讓他們失望的是,報紙上的筆記,也不是肯特律師的。
福爾摩斯陷入沉思,蘇葉也在思考,“不是他們中的任何一人,難道這件事真的和他們無關。或許這件事是沖著你來的,福爾摩斯,要不你想想有誰想要對你不利,罪犯往往出現在受害者身邊,或許是你忽略了什麼。”
“等等,你剛剛說什麼?”福爾摩斯靈光一現,抓著蘇葉詢問。
蘇葉一愣,“你忽略了身邊人?”
“不,上一句!”福爾摩斯急切道。
“罪犯往往出現在受害者身邊!”兩人異口同聲。
“是的,是的,我怎麼會忽略了這一點,”福爾摩斯興奮道,“索菲亞,麻煩你把修斯律師進入公司後,所有人員工的資料都給我一份。”
“啊?”索菲亞驚訝。
“不需要委託相關的案件,只要你同事們填的入職資訊。”福爾摩斯道。
“好的,我去拿。”這是她這個助理可以碰的。
福爾摩斯目光炯炯盯著蘇葉,“你總是能給我驚喜。”
“是說我剛剛的提醒嗎?”蘇葉攤手,“我說的可不是這個意思,是你自己想到的。”
“不,當然不是,我們之前忽略了一點,修斯收到恐嚇信,從來沒對別人說過,他不會透露,因為外人如果知道,會猜疑他在那個案件做了手腳,尤其是那些小報,大量的贊譽伴隨而來的一定是猜疑。所以他不可能公佈,那知道這件事的,一定是他身邊的人。有人想要藉著這件事嫁禍給喬·萊恩,所以他對我的射擊,才沒有完全對準要害。”福爾摩斯道。
“那為什麼是你?”蘇葉提出疑問。
“這中間一定有某個點,是我們忽視了的,我相信我能找出來。”福爾摩斯目光灼灼。
這六年的員工資料說多不多,說少也不少,索菲亞抱了整整一大疊過來。
兩人再一次比對,依然沒有找到和筆記相似的人,但他們沒有沮喪,找到了方向,剩下的就是慢慢調查。
既然那個筆記目前弄不清楚,那他們就從修斯身邊的人查,從資料中,他們摘抄下離職的六位律師的資訊,然後一一過去拜訪。
從他們的嘴裡,兩人更加了解了修斯這個人,表面上落落大方,勤奮好學,實際上特別愛耍小手段。
那個教導過修斯的前輩律師提起了一件往事。
“我記得,曾經我們接過一位遺孀的委託,她和繼子爭家産,遺囑上她的丈夫是說要把一部分資産留給她兒子繼承。但她的繼子耍了手段,把資産運作成了爵位繼承中附帶的遺産繼承,這樣一來,即便有遺囑,遺孀也無法獲得那一份。當時我們是遺孀的委託律師,想了各種辦法都沒阻止這條法律生效。後來我偶然聽到,修斯他居然攛掇那位遺孀偷出檔案,只要檔案消失,這份資産就是普通資産,而不是爵位附贈,不可分割的一部分。”
“我知道這件事是遺孀吃虧了,對方用了不正當的手段,但修斯的方法也不符合法律,那是不對的,我狠狠說了他。”
“那當時他接受了嗎?”蘇葉詢問。
“他再三的向我道歉,表示不會再犯了,他也是實在同情那位遺孀,當初遺孀帶著嫁妝嫁進來,所有的錢都放在了拯救丈夫的家族産業上。現在丈夫死了,所有的産業都歸了繼子,她將一無所有,還有一個幾歲的孩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