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
“昨天下午兩點,你在哪?”蘇葉詢問道。
“昨天有一艘輪船到了,碼頭需要卸貨的人,我就去了。”喬回答道。
“一整天都在碼頭?”
“是的,一天都在,領班可以給我作證,我幹了一天的活。”喬聽他們的語氣,不像是修斯派人來修理他的,悄悄鬆了一口氣。
“那麼除了寄恐嚇信,你還做了什麼?找人打修斯律師?”蘇葉繼續詢問。
“是的,”喬抿抿嘴,“哈裡森被冤枉坐牢,我氣不過,就和一個夥伴趁著他下班的路上,把他打了一頓。後來還想多打幾次,讓他怕了,鬆口放哈裡森出來。可他搬家了,夥伴也有事回了鄉下,我一個人只好給他寄恐嚇信,別的我也幹不了。”
“你有槍!”福爾摩斯指出一個事實。
“我沒有用過,”喬搖搖頭。
福爾摩斯讓他把槍拿出來,檢查過後確定,那把槍已經很久沒用過了,而且裡面的子彈也只剩下兩發,喬是沒錢購買子彈的。
從他的秘密基地出來,天色已經很晚了,今天奔波了一天,兩人什麼東西都沒吃。
蘇葉看到路邊有一家法國餐廳,詢問福爾摩斯,“要不要吃點東西?”
“食物會打擾我思考。”福爾摩斯道。
“是的,但我需要進食。”蘇葉攤手,表示自己餓了。
兩人對視一眼,左轉邁入餐廳,這家餐廳的消費水平還算可以,但上餐是真的慢,不是因為人多,而是他們就是這個調調,慢條斯理的。
蘇葉喝了一口檸檬水,詢問若有所思的福爾摩斯,“你在想什麼?”
“布萊恩·肯特,他在當初那件案子中,處於什麼立場,他真的是站在哈裡森這邊的律師嗎?還是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一個陰謀,可這麼做有什麼好處?”福爾摩斯發出一連串的詢問。
“從哈裡森入獄他就沒再出現過,這點很可疑,我們要先找到他嗎?”蘇葉詢問。
“律師事務所有檔案,肯特原本也是他家的律師。”福爾摩斯道。
居然還是修斯的同事,那這件事就比較有意思了。
同一家律師事務所的律師,居然承接了同一個案子,還是案件的雙方。
這年代好像沒有避諱的說話,但出於職業道德,很少有律師會這麼幹。
畢竟這會讓委託人産生不信任感,你接我的案子,你同事接我對家的,那是不是意味著,你們中間門可能互通有無。
我的案子失敗了,不會是因為我給的錢沒有對方多,所以你們故意讓我失敗的吧?
所以為了避免麻煩,同一家律師事務所是不會同時接原告和被告的委託的。
可修斯不僅接了,還讓自己的同事一敗塗地,這中間門真的沒有貓膩嗎?
吃完晚餐後,蘇葉就向福爾摩斯告辭,“明天我有課,該回劍橋郡了,這裡是一百英鎊,你可以留著先應急。”
福爾摩斯原本喝水的動作停住,嘴角微微抿起,灰色的瞳孔裡閃過一絲莫名的情緒,“你不和我一起查案了?”
“我得上課,”蘇葉攤手,學生身不由己啊!
“你的進度已經趕超你目前的同學了,並在自學二年級的課程,上課對你來說毫無意義,”福爾摩斯的語速逐漸加快,“語氣浪費時間門在這上面,還不如做點更有意義的事。”
“是的,比如學習更多的內容,以及擊劍蛇課程也安排在明天。”蘇葉笑著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