倘若事情暴露,也最多隻是損失了一個外門執事而已,且一切都可以推說是田連山自作主張。
可要是萬一辦成了的話,地靈宗卻多了一條了不得的財路。
對於此事的風險,田連山不是沒有認識。可是一來這是宗主親命,像他這樣的小人物是萬萬不敢違抗,二來此事做成的好處也是極大,宗門中允諾他將來可以送一子入內門修行,這卻不亞於是一步登天!
恩威並用之下,田連山也不得不硬著頭皮上。
好在他的運氣足夠好,巫神教那邊也正在為此事發愁,雙方可謂是一拍即合,這門見不得人的生意也就這麼順理成章的做了下來。
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麼做太損陰德,回鄉之後田連山雖是連納幾房妻妾,卻一直是顆粒無收。
而門主答應他的賞賜便也就始終無法兌現,這不禁讓他心焦不已,直到去年才進門的第八房柳氏,才終於給他生下了一個兒子。
老來得子,更是後繼有人,怎不讓田連山欣喜如狂。
只是一個兒子到底還是少了些,尤其是等回頭還要送一個兒子去門中修行,而這紅泥鎮上的家業也需要有人繼承,所以還是多生幾個才保險。
而即將入門的阮氏年歲雖然不大,卻生的乳隆臀豐,想來也應該是個好生養的。老夫果然還是寶刀不老啊,想到得意處,田連山捋須微笑。
突然從外院傳來一陣爆笑聲,田連山不禁心中納罕,提聲叫道:“田誠!”
旁邊有人恭敬稟道:“老爺,管家他出去辦事了,說是老爺您的吩咐。”
“哦!是了。”田連山吩咐道:“那你去外院瞧瞧,是什麼事情讓眾人笑的這麼開心,然後速來回稟。”
田家的外院甚是寬敞,即使擺放了上百套桌椅仍是顯得綽綽有餘。
此刻院內怕不是有六七百號人之多。裡邊既有從附近趕過來佔便宜的百姓,也有不少是與田家莊有來往的江湖人士,而先前的喧鬧聲正是他們所發出的。
院子當中留有一塊四五丈方圓的空地,旁邊滿滿當當的圍著看熱鬧的人群,甚至還有人踩在凳子和桌子上觀看,人群中不時發出陣陣喝彩聲。
場上正在表演的不是別人,正是蘇嶺和來福兩個傢伙。
既是假借雜耍班子的名頭混進莊裡,不露一手給大夥瞧瞧又怎麼可能輕易脫身。
可蘇嶺和來福又哪裡會什麼雜耍,正害愁的時候蘇嶺卻窺到旁邊桌上摞的高高的饅頭山,心下頓時有了主意。
小吃貨來福不是能吃麼,乾脆就吃給大夥瞧瞧。
當蘇嶺對領自己進莊的僕役說出自己要表演的東西時,那那個僕役還以為是他聽錯了,擺明了懷疑他們兩個根本就是混進莊裡蹭吃蹭喝來的。
但見到蘇嶺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,還是將信將疑的曲給他們取來了兩籠屜饅頭。
反正莊子裡多的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