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獠牙在攻擊楚歸雁的時候,隱約在這名女子的身上聞到了跟自家主人相近的血脈氣息,這才中途停了下來。
這種感覺跟家裡的芸娘有些類似,卻又有些不盡相同,似乎比芸娘還要來的親近些。那種莫名其妙的感覺,讓它突然有些下不去口。
這讓獠牙很是懊惱。不過好在對方倒也識趣,知道幫自己的主人處理傷口,它這才覺得心裡好受了一些。不過該有的警覺還是有的,蘇嶺在獠牙心裡的地位,不僅僅是主人,更像是一位父兄。
前後大約花費了兩刻鐘左右的時間,楚歸雁才將蘇嶺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簡單收收拾了一番,一件貼身的內袍,也被撕扯的七零八落。
之所以要這麼急,是因為這裡畢竟不是什麼久留之地,隨時都會有大石人尋到這裡,到了那時就麻煩了。
待給蘇嶺收拾妥當之後,楚歸雁已是出了一身的細汗,剛才忙碌的時候並不覺得,一停下手來便覺得有幾分寒意襲上身來。
她不由自主的緊了緊身上的衣物,一旁的獠牙卻發出狺狺的低吼聲,似是警告她不許亂動。
楚歸雁這時候再看獠牙,卻覺得忠心護主的它好像也沒那麼可怕了,這大概就是愛屋及烏了。
面前這位狼騎士到底是不是她的兄長,楚歸雁還有待於進一步確認。
可從年紀相貌上來看都極為吻合,雖然兄妹兩個分別多年,相貌上的變化都很大,可總還是能依稀找到一些影子,況且他還隨身帶著自己的那顆琉璃珠。
望著警覺的獠牙,楚歸雁嫣然一笑問道:“要不要我給你也上點藥?”
獠牙往後退了半步,呲牙低吼,看起來戒心仍是很重。
“哼,你不願意那就算了。”楚歸雁皺了皺鼻子:“不識好人心。”
她打量了一下週圍,苦惱的道:“可我們不能總留在這裡啊,不說那些大石人隨時有可能找到這裡,就是對你主人的傷也不好,我可醜話說在頭裡,你主人的傷我只是簡單的處理了一下,他的傷太重,需要慢慢靜養,最好還是換個乾淨的地方待著。”
獠牙雖然是有些靈性,可也沒到能聽懂人話的程度。
它只是感覺自己面前這名女子好像沒有什麼惡意,可也不知道她到底想要做什麼,只是瞪大了眼睛聽她自言自語。
“我們倆來打個商量好不好?我呢,先給你上點藥,你看你身上也流了好多血,總這樣可使不成,等收拾好你的傷,我們就另外找個地方待著。”
“你要是不放心的話,就一直跟著我,放心,我不會對你主人不利的,行嗎?對了,我這裡還有塊肉乾,你要吃嗎?”楚歸雁一本正經的開始跟獠牙談判,甚至擺出肉乾來想要賄賂它。
可無論楚歸雁怎樣說得口乾舌燥,獠牙都絲毫沒有通融的意思,對那塊丟在面前的肉乾更是不屑一顧。
不過只要楚歸雁不動,它倒是也沒有太多的敵意,可她一動身子,獠牙就緊張的如臨大敵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