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阿哥卻已經開始辦差,而且在臣工中口碑極好。
那拉·蘊如被禁足,後宮有佟靜瑜這個新任寵妃,又有王氏盛寵不衰。
惠嬪一脈想要東山再起,難!
這前朝後宮人心向背,後宮格局自然又是重新洗了牌的。
這日,竹吟來永壽宮求見,說天氣冷,那拉·蘊如有些耐受不住,夜不安枕,想請太醫去瞧瞧。
玉錄玳從來不會在這塊上卡人,爽快同意了。
她看著竹吟離開的背影,垂下眼眸。
竹吟從冷宮回來已經過去了好幾天了,延禧宮一直沒有動靜,她還以為這回那拉·蘊如終於冷靜下來,知道謀定而動了。
倒是沒有想到,她還是一腳踏入了佟靜瑜為她設計好的陷阱裡。
玉錄玳是有些感慨的,那拉·蘊如是她來了清朝後第一個交好的妃嬪。
那個時候的她,其實對自己妃嬪的身份還有些模糊,對大阿哥也只是當成鄰家孩子看待。
萬沒有想到,十多年後,她們會互相算計提防。
“青衣,找人盯著那名太醫。”
“是!”
竹吟喊去延禧宮的是那拉·蘊如信任的太醫,姓包。
包太醫從前常來往延禧宮,報個名號就成。
只今日,卻是先在宮門口登記了姓名時辰,還開啟藥箱給侍衛檢查過目。
最後,還搜了身,才被允許進門。
進入延禧宮後,院子裡三三兩兩的宮人忙碌著手上的事情,精神都有些頹廢。
他打眼一看,好幾處地方積雪殘葉都沒有清理幹淨。
這延禧宮一看,就是頹敗之勢啊!
包太醫收斂心神,恭敬行禮,診完脈後,笑著說道:“娘娘只是心緒不寧,沒有大礙。”
“微臣擬一副安神的方子吃個三兩日就好了。”
那拉·蘊如臉色嚴肅,她看著包太醫,問道:“包太醫,這些年,我待你如何?”
包太醫連忙拱手道:“娘娘對微臣照顧有加,微臣感念不已。”
“好,那你跟我說句實話,王氏懷的,是阿哥還是格格?”
“這?”包太醫猶豫。
實話實說,太醫院的太醫就沒有把不出男女的,但這事吧,也沒有絕對的。
若女胎坐胎穩,滑脈強健,也是容易誤判的。
是以,若非心腹,或者十分肯定,太醫院都一律說把不準的。
若那拉·蘊如沒說第一句,直接問王氏的胎,包太醫是絕對會搪塞過去的。
但眼下,他知道,那拉·蘊如是執意要知道王氏懷的是男胎還是女胎了。
包太醫眼中閃過掙紮,最後說道:“回娘娘話,王庶妃這胎的脈象,有些,奇異。”
那拉·蘊如眼中精光一閃,連忙追問:“如何奇異,快說!”
“是!”
“王庶妃這胎,一直懷得很穩,一開始,微臣是連安胎藥都沒有開過的。”
包太醫看了眼那拉·蘊如一眼,暗暗咬了咬牙,說道:“按著微臣的經驗來看,王庶妃應當是能兒女雙全的。”
王氏已經有了一個阿哥,兒女雙全,那這胎就是格格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