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錄玳抿嘴一笑:“本宮宮務繁忙,這就不陪佟大人說話了,告辭。”
說罷,扶著司琴的手施施然離開。
佟國維看著玉錄玳離開的背影眼中明明滅滅,最後,一甩衣袖離開了此地。
待回了營帳,司琴才撫著胸口後怕道:“主子,佟大人好兇啊。”
說著話,她給玉錄玳沏了茶,放到小幾上。
玉錄玳拿起茶盞飲了一口,笑了笑,沒說話。
佟國維一開始就想用威勢與語焉不詳的話壓她,當然會擺足了官威了。
司琴一直堅持著,回了營帳才露怯已經很好了。
玉錄玳便誇了司琴幾句,司琴聞言,臉上又恢複了紅潤,心情也迅速平複。
司琴又說道:“雖然奴婢不喜歡他那樣跟您說話,不過,他對懿貴妃倒真的很不錯。”
玉錄玳聞言,笑容便有些不以為然。
司琴伺候她多年,自然能分辨出她笑容的含義,她不解問道:“主子,奴婢哪裡說錯了嗎?”
“他不是心疼懿貴妃的處境,才不顧體面來威脅本宮的。”
司琴驚訝:“啊?”
“那是為了什麼啊?”
自然是為了再塞個佟佳氏的女子給皇上了。
玉錄玳將茶盞放下,問司琴:“你還記不記得懿貴妃從前最煩什麼?”
司琴凝眉思索,不一會兒,她便瞪大眼睛說道:“懿貴妃最煩惱家裡來信,想送她妹妹進宮陪伴!”
“佟大人難道是想?”
玉錄玳點頭,笑誇了句:“聰明!”
司琴翻了個白眼,說了句:“枉費奴婢還以為他是個好阿瑪呢!”她瞬間不想提這位很兇的t佟大人了。
“主子,奴婢給你拿點心去。”
玉錄玳看著司琴的背影,笑著搖了搖頭。
佟國維這樣的老狐貍,怎麼可能為了佟靜琬就那樣明刀明槍與她槓上呢?
在他的眼裡,佟靜琬已然過了花期,又遭康熙厭棄,不僅被奪了宮權還被禁了足。
如今還能有懿貴妃的尊號,不過是因著佟佳氏的臉面罷了。
這個女兒沒用了,他還有旁的女兒。
可佟靜琬禁著足,他不好讓小女兒去探望陪伴,就想著威脅她,讓她幫著給佟靜琬解了禁足。
木蘭圍場總歸比宮中寬泛些,他這個時候讓小女兒過來陪伴安慰佟靜琬根本不需要佟靜琬同意。
這一來二去的,他再幫著周旋,這小女兒不就有機會走到康熙面前了嗎?
只他沒有想到自己根本不怕她去康熙面前告狀罷了。
當然,她不是真的不怕,而是篤定佟國維不敢。
如他這樣的官場老油條,還沒有弄清楚她與胤禛昨夜為何出營區呢,絕對不可能就把話遞到禦前的。
而等他知道,昨夜不但她與胤禛出去了,淑慧長公主出去了,康熙與大阿哥也出去了,他就更不敢遞話了。
昨夜,康熙可是隻喊了心腹塔石哈和大阿哥隨行呢,可見的不想被人知道了行蹤。
而康熙滿心以為昨夜能如願以償得到心心念唸的傳國玉璽了。
結果,仍舊是一場空!
玉錄玳幾乎可以想象得到他的心情會有多差,臉會有多臭!
佟國維若真的拎不清,這個時候湊上去跟康熙說她與胤禛昨夜出行的事情,她與胤禛固然得不了好,但佟國維絕對會比他們更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