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他們走後,壯漢這才抬步往另一個方向走去,邊走邊扯下粘了滿臉的絡腮鬍子。
怪不得剛剛這壯漢潛入營區這樣得心應手了,絡腮鬍子下竟然是達春的臉!
他身形靈活,很快就消失在了山林裡。
玉錄玳見胤禛一臉不高興,忙笑著說道:“你怎麼也來了?你還在長身體呢,不好熬夜的。”
胤禛想氣氣不起來,無奈說道:“額娘不要拿哄孩子的話來糊弄兒子!”
“兒子知道額娘智計無雙,但不該以身涉險的!”
“萬一淑慧長公主失控傷了您可如何是好?”
“額娘帶著人呢,不會給她機會傷到我的。”
“主子沒帶奴才呢。”孟青衣幽幽來了句。
胤禛“氣焰”更高了些:“額娘也太不把自己的安危當回事了!”
玉錄玳便說道:“淑慧長公主從沒受過什麼挫折,額娘雖有信心能讓她就範,卻也擔心事情不受控制。”
“只額娘一個人,便是有什麼變數,也好應對嘛。”
其實就是她一個人將風險都擔下了。
她見胤禛與孟青衣仍不贊同看著她,便笑著說道:“知道了,以後有事都喊你們一起!”
“額娘主子說話算話!”胤禛與孟青衣異口同聲說道。
“是是是,決不食言。”
到了營區,自有人引著他們回自己的帳篷。
胤禛將哈齊現帶去了自己的營帳中。
藏寶室
愛新覺羅·阿圖站起身,微微福了福身:“皇上來了。”
不等玄燁問話,她便主動說道:“剛安不念聖恩,收買沙裡隱瞞本宮私下轉移寶藏被本宮發現了。”
“本宮不想有負聖恩,逼問被轉移寶藏的下落,與剛安起了沖突。”
說到這裡,她的眼淚便掉了下來:“推搡間,本宮失手將人殺了。”
愛新覺羅·阿圖沒有將剛安的身份說破。
她背了藏寶室的鍋,註定要被玄燁忌憚,她不想還沒有認回的孫兒成了玄燁轄制她的軟肋,平白擔了風險。
玄燁沒有興趣聽他們三人之間的恩怨情仇,他只關心一件事:“真正的藏寶室在哪裡?”
這間所謂的藏寶室只有淩亂的腳印,卻沒有重物堆積過的痕跡,顯然不是藏寶的地方。
愛新覺羅·阿圖認命開啟了內間的藏寶室,完全接受了背鍋的命運。
玄燁眼睛微眯,深深看了眼愛新覺羅·阿圖後邁步進了內間的藏寶室。
裡面空空如也,連根毛都沒有留下!
“寶藏呢?”玄燁寒聲問道,其實他更想問的是:傳國玉璽呢?
“被剛安私下運走了。”愛新覺羅·阿圖說道。
“在哪裡?”
愛新覺羅·阿圖握緊拳頭,搖頭說道:“我不知道。”
玄燁的眼神倏然轉冷,深深了看了眼愛新覺羅·阿圖,又掃了眼地上早沒了氣息的剛安與沙裡二人一眼,甩袖離開。
梁九功走到愛新覺羅·阿圖身邊,低聲說道:“夜深了,請長公主回營區。”
愛新覺羅·阿圖說的,玄燁自然是不信的,等出了“水簾洞”他就吩咐梁九功去細查這幾日剛安的行蹤。
同時,他也讓梁九功派人盯著愛新覺羅·阿圖的一舉一動。
到了第二日,玉錄玳便約了四嬪與幾位蒙古王妃在小湖邊烤肉閑談,當然,她也邀請了巴林郡王妃蘇布達。
幾人正聊得高興,愛新覺羅·阿圖不請自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