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聽梁九功繼續說道:“小太監大著膽子跟了進去,發現,那山洞竟然別有洞天!”
“那山道的深處竟然有一個密室!”
“小太監怕被發現,不敢繼續跟著,立刻折返回來將事情報給了奴才。”
“奴才聽了,覺得事情要緊,就做主喚醒了您,還請皇上恕罪!”
“恕你無罪!”玄燁一把撩開被子,從床榻上下來,輕笑一聲,說道,“你沒準還立了個大功!”
“哎呦,那奴才可等著您的賞了!”梁九功逗趣,手腳麻利幫著玄燁穿上衣服,他正要將佩飾掛到玄燁腰間,玄燁已經急不可耐往外走去。
梁九功見狀,立刻放下佩飾,拿著鬥篷追上去給玄燁披上,又提著宮燈引路,正當他要喚來禁軍護衛的時候,玄燁說道:“讓,禁軍統領塔石哈和副統領達春護衛就行。”
“嗻!”梁九功正準備喊李德全去傳口諭,玄燁又把人叫住,說道,“把塔石哈和大阿哥喊來就行了。”
“嗻!”梁九功拿著拂塵的手臂輕搖了搖,李德全與另一個青年太監便快步離開傳人去了。
藏寶室
玉錄玳說道:“長公主的兒子在地裡埋久了,落下了舊疾,很辛苦才熬到了成年。”
“然後呢?”愛新覺羅·阿圖焦急問道。
“然後,沒幾年他便撒手人寰了。”
愛新覺羅·阿圖滿目厲色:“你敢耍弄本宮!”
“但他為長公主留下了一個孫兒。”玉錄玳又說道。
愛新覺羅·阿圖臉上怒色一頓,知道玉錄玳這是故意的,深吸一口氣,問道:“他在哪裡?”
玉錄玳笑而不語,轉頭看了眼藏寶室內間,說道:“長公主不想知道如何進入這密室嗎?”
“本宮演示一遍給你看吧。”
愛新覺羅·阿圖心急如焚,卻不敢如往常般以身份壓人,逼迫玉錄玳說出她孫兒的下落。
很是憋屈,卻無可奈何。
“還請長公主看仔細。”說罷,玉錄玳演示了一遍如何開啟內間密室。
“本宮知道了,快將本宮孫兒的下落告知本宮!”
玉錄玳沒搭理這話,而是說道:“長公主漏夜出行的訊息,皇上想必已經知道了。”
“更深露重,本宮有些乏了,便先回營區了。”她微微一笑,“明日一早,本宮還要去小湖邊散步,就先告辭了。”
這就是讓愛新覺羅·阿圖等康熙過來把藏寶圖這口鍋背嚴實了,她才會鬆口的意思。
愛新覺羅·阿圖氣得胸口起伏,卻拿玉錄玳一點辦法也沒有,看著玉錄玳施施然離去,她嘴角便冷冷一勾。
“本宮會派人留下護衛長公主,請長公主不必憂心安危。”玉錄玳說完便走出了密室。
愛新覺羅·阿圖嘴角的冷笑便凝結在了她的臉上,她環顧四周,想找到玉錄玳留下的人,卻什麼都沒有發現。
但她知道玉錄玳不會無的放矢,這暗中必然有人監視著她的一舉一動。
是啊,若換成她,也不會這就這樣放心離開的。
愛新覺羅·阿圖垂眸,掩住眼底翻滾的思緒,同時也按下了將所有實情向玄燁和盤托出,然後一起去逼問玉錄玳她孫兒下落的心思。
她不敢賭啊。
愛新覺羅·阿圖緩緩坐到地上,苦笑一聲:沒想到啊,她與皇額娘心心念唸的傳國玉璽,最後還真讓她給找到了下落。
可惜啊,她看眼藏寶室內間,她卻是個背鍋的!
沒等她多想,藏寶室外的通道裡就傳來了急切的腳步聲。
她微微抬頭,就對上了玄燁的冷眸。
離開“水簾洞”一段距離後,玉錄玳三人停下腳步,笑著對壯漢說道:“辛苦你了,咱們這就分開回營區。”
“是!”
有外人在,他們沒有多說什麼。
壯漢見孟青衣與胤禛過來接玉錄玳,便拱手目送四人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