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娘此舉可以為皇上爭取幾日時間,也為派人手出營尋找皇上給出了理由,老臣拜服。”鈕祜祿氏的一位老臣說道。
眾人紛紛點頭稱是。
玉錄玳沖那位老臣點點頭,說了句:“那就有勞諸位大人了。”便和佟靜琬走出了議事帳篷。
索額圖縱使心中不忿,卻也知道按玉錄玳說的去辦,是此時最好的辦法。
等臣工們三三兩兩愁眉結伴離開,赫舍裡·奇裡才出言道:“大人,鈕祜祿妃娘娘一介後宮婦人哪裡懂時局朝政?”
“不若,咱們還是按著原本的計劃,帶著願意追隨的禁軍離開!”
“蒙古親王帶的人有限,便是遇上伏擊,咱們也未必不能全身而退!”
索額圖眯著眼睛看過去:“那你便走吧!”
“大人!”
“鈕祜祿妃確實是後宮婦人,可你,大清朝的青年臣工卻連一介後宮婦人的眼界和氣節都沒有!”
“大人?”另一個“太子黨”疑惑看向索額圖。
索額圖長嘆一聲,時也運也,他們所謀之事最好的時機已經過去了。
當斷不斷啊!
早知道,他就不追求什麼“眾臣工推舉”的名聲,前幾日就帶著人離開了。
“磨墨吧。”他說道,邊拿起筆琢磨該怎麼寫,既能不弱了大清朝的氣勢,又能讓蒙古親王覺得他們誠意十足。
“奇裡,把暗處的人都叫回來,全力尋找皇上,力保皇上平安歸來!”
赫舍裡·奇裡藏起不虞,躬身應是。
回帳篷的路上佟靜琬拉著玉錄玳的胳膊憂心忡忡道:“玉錄玳,你剛剛言辭激烈,隱隱將矛頭指向索額圖,他會不會借機私下為難你?”
玉錄玳搖頭,一個能在康熙朝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大臣必然是懂得審時度勢的。
如今這情況,他們這些人勢必要共同對抗蒙古親王們,便是索額圖對她有意見,也得暫時憋著。
至於以後,玉錄玳就更不怕了,索額圖想對付她,無非是透過太子,或者後宮的一些陰私手段。
她是太子庶母,名分上,太子是佔不到什麼便宜的,而後宮的那些手段麼,索額圖先想辦法消除康熙對赫舍裡氏女子的成見,順利將赫舍裡氏的女子送入後宮再說吧。
她拍拍佟靜琬手笑著說道:“放心吧,索額圖大人知道如今最要緊的是什麼。”
“玉錄玳,你說如今這狀況,皇上還能平安回來嗎?”佟靜琬眼中盡是無助。
“放心吧,皇上一定會平安歸來的。”
“可若是皇上……”佟靜琬頓了頓,艱難說道,“皇上若是有什麼不測,咱們這些人該怎麼辦?”
“懿妃,你要對皇上有信心,這種小劫難皇上必能輕松應對。”
大臣們的行動力還是很強的,到了傍晚營區已經恢複了從前康熙還在時的秩序。
可是局勢卻更加緊張了起來。
索額圖將書信遞去給蒙古親王,得到的回複是,他們靜候皇上歸來。
可他們那紮營的地方卻沒有往後退一分以示恭敬。
夜已深,營區帳篷的燭火一點點熄滅。
“主子,您喝口茶潤潤喉。”司琴將茶盞遞給玉錄玳。
玉錄玳接過茶盞正欲低頭飲茶,卻見茶盞中的茶水呈波浪紋輕微震動。
玉錄玳眼神沉了沉,這是一定數量的馬群才能造成的。
蒙古親王集結了軍隊!
這種情況下,便是康熙立刻回來,也很難收場了!
“娘娘。”孟青衣的聲音從帳篷外傳進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