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錄玳也想借腹生子,還把主意打到她頭上來了,她一定不會輕易放過。
這麼想著,心底深處卻又有些隱秘的興奮。
玉錄玳便是家世好,位份高又怎麼樣?
表哥根本就不愛找她!
連借腹生子這樣的事情,都得指望著她!
可話又說會來,反正都是讓旁人生,清雪生和烏雅·頌寧生又有什麼區別呢?
反正孩子一生出來就會抱來她這裡,成了她的孩子,生母是誰,真沒那麼重要。
若烏雅·頌寧知道佟靜琬此時的想法,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了。
她拉玉錄玳這張虎皮,可是想著借勢離開承乾宮的。
永壽宮
吳秋杏帶著一身風霜回來。
“主子,奴婢看了孟青衣的傷,大多是新傷,陸太醫說動手的人下手極狠,是沖著把人打死打殘去的。”
“奴婢問了圈人,說是昨天夜裡,高森拿著擀麵杖醉醺醺沖進孟青衣的窩鋪很是說了些汙言穢語。”
“孟青衣讓他滾,他便動了手。”
“言語間,確實有提及您。”吳秋杏看了眼玉錄玳,繼續說道,“還頗為不敬。”
“還說他很快就熬出頭了,雲雲。”
見吳秋杏神色有遲疑,玉錄玳便問道:“怎麼了?”
“奴婢聽說孟青衣早前是有幾下子功夫的,可高森這樣虐打他,他卻沒有還手,似乎,是很忌憚的模樣。”
玉錄玳眼中閃過深思,莫非孟青衣知道高森跟一幫包衣抱團的事情,怕反抗了被人清算,所以一直隱忍?
她看著擺盤精美,還用上好的龍井點綴的白玉珍珠糕,冷笑了一聲。
那些人想要踩著她上位,倒是極好的算計。
只她的勢可不是那麼好借的。
當晚,永壽宮傳出鈕祜祿妃腹痛不止的訊息。
陸厚樸匆匆過來,卻看到玉錄玳好好地半靠在小榻上。
“娘娘?”
“本宮聽說以銀針刺穴,能讓人脈息紊亂。”玉錄玳語氣平淡,“陸太醫會不會此法?”
“微臣會。”陸厚樸說道。
“那就有勞陸太醫了。”玉錄玳伸出手。
玄燁趕到的時候,陸厚樸剛好收回了銀針。
“鈕祜祿妃如何了?”玄燁在榻邊坐下,握著玉錄玳冰涼的手擔心問道。
玉錄玳能感覺到,這回,康熙比之前在坤寧宮來看她的時候多了幾分真心實意。
不過,對康熙,她心裡是沒有什麼愧疚的。
宮裡這麼不安寧,根由不就是他嗎?
“回皇上話,娘娘的症狀似是食用了不幹淨的膳食所致。”
“不幹淨的膳食?”玄燁問侍立在側的司琴,“你們主子今日都用了些什麼吃食?”
司琴臉上滿是焦急擔憂之色,聞言,她忙行禮回答:“回皇上話,娘娘從慈寧宮回來時還好好的。”
“後來,娘娘忽然想吃白玉珍珠糕,這白玉珍珠糕做得最好的便是禦膳房的高公公,奴婢便去請他為娘娘做了一盤。”
“只吃了一塊,娘娘就說味道不太對,卻也沒有當回事,哪裡知道,到了夜間便開始不舒服了起來。”
“皇上別擔心,許是臣妾大病初癒,脾胃還沒調養好的緣故。”
“你身子確實虛弱了些,但腹痛的原因還是要找到的。”玄燁輕拍玉錄玳的手,“你別擔心,有朕在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