動手之人其心可誅!
“主子,這上面有生辰八字。”吳秋杏翻看布偶,又有了新的發現,“這,若是奴婢沒有猜錯,這可能是三阿哥的!”
這話一出,玉錄玳的臉立刻黑沉黑沉的。
這人是沖著她九族去的!
“主子,咱們快把這東西銷毀了吧!”司琴抖著聲音說道。
玉錄玳深吸一口氣吐出,鎮定道:“你們仔細看看能不能辨認出布料,還有寫生辰八字的筆墨是否能尋到出處?”
“主子,奴婢認得這布料,這,這是晴雪緞!”吳秋杏蒼白著臉,抖著手說道。
玉錄玳覺得不對,吳秋杏在宮中多年,對厭勝之術的後果很熟悉,可她剛剛還敢撿起布偶的,怎麼突然就嚇成了這個樣子?
“嬤嬤可是聯想到了什麼?”玉錄玳沉聲問道。
吳秋杏和趙冬鵲對視一眼,眼中閃過驚恐。
“主子。”吳秋杏上前幾步靠近玉錄玳,聲音壓得極低,“不知您是否聽說過一個傳言。”
她嚥了咽口水:“奴婢與趙嬤嬤是因為內鬥失敗被趕出的慎刑司?”
玉錄玳點頭,這個她之前聽司琴說起過。
“難道不是?”
吳秋杏搖頭:“不是。”
她內心糾結,面上也忍不住閃過猶豫,最終她咬咬牙,還是說道:“奴婢和趙嬤嬤是三年前從慎刑司出來的。”
“不過,奴婢們不是被趕出來的,而是千方百計逃出來的!”
玉錄玳皺眉,試圖從之前的夢境中找到些線索,但她只找到三年前那樁大事:“本宮只記得,那時候赫舍裡皇後難産,千辛萬苦産下皇嗣,後力竭而亡。”
她繼續回憶:“皇上哀毀逾恆,愛屋及烏下對那孩子愛惜至極,加之要穩定朝局,沒多久就立了那孩子為太子。”
“是,這些都是擺在明面上宮內宮外都知曉的事實,但暗地裡,那年還發生了很多無人知曉的事情。”吳秋杏接話。
那段煎熬的日子,對她和趙冬鵲來說是噩夢般的存在。
清冷的月光照耀著四四方方的紫禁城,大部分宮殿都已經熄了燈火。
鐘粹宮也陷入了黑暗中,馬佳·吉萘終是沒有捨得,將胤祉的棉馬甲和襁褓整理好,把小嬰兒緊緊抱在懷裡。
胤祉在睡夢中被箍醒,大聲啼哭。
馬佳·吉萘如夢初醒,忙松開襁褓,夜色裡,她眼中閃過一絲精光。
“虹雲,你去大廚房要些羊奶來。”
“羊奶?”虹雲不解。
“對,羊奶,旁人問起,你就說小阿哥忽然不願意喝奶了,要用羊奶試試。”
虹雲眼睛一亮:“主子!”
馬佳·吉萘點頭:“是我魔怔了,有些事,真真假假又有誰會在意。”
“明日一早,你去太醫院請太醫過來。”她沉默一息,“記得打點好。”
這一夜,虹雲進出大廚房數次,驚動了很多人。